“月乔呢?”
那侍从伺候他多年, 对他脾性一清二楚,见他面色不快,更是不敢再惹怒于他, 忙扑通一声跪下紧张道,“弟, 弟子不知。”
“不知?”无辰冷笑一声,把那弟子看得生生流出冷汗。
“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何用?!”
侍从惊骇的连连磕头道, “弟子知错, 弟子知错,师尊饶了弟子吧!”
无辰正要一掌击打过去, 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住, “此次出门在外,我暂且放过你一马,以后再惹我不快, 我饶不了你!”
“是, 是!”
侍从急忙退下。
无辰愤怒却未消散分毫。
月乔那个贱人不知又跑哪里去了?!
这些时日她总是不时离开屋里,来得急切,去得也随意,简直不把他无辰放在眼里!前日更是过分, 一大早没了踪影, 直到夜间子时才归, 他想起那时见她回来后发现她发丝微乱,而唇角更看似微肿。
他心中惊愤, 然而月乔这个女人却告诉他是不小心摔倒了一跤,她耍乖卖痴,又着实把他好生伺候了一回,他竟被她糊弄过去了。
可刚刚他竟然无意在她衣物之中发现了一块男人佩戴过的玉佩。
无辰很确定那玉佩不是他的!
他越想越觉气愤难忍,他竟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待她回来,看他如何收拾她!
他要杀了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
无辰气得在屋内来回踱步,便在这时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他便知是月乔回来了。
无辰冷笑一声,坐在屋内等着月乔进来。
片刻后,月乔果然进了屋。她却不似往常一般娇笑着凑到无辰身前来,反而面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你这个贱人!”
无辰一声咒骂,愤怒让他尚未意识到月乔的反常,“你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若不老实找出来,我杀了你!”
“杀了我?”月乔笑着反问,啧啧摇头,“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无辰只觉身旁一侧气压变得极低,仿若有深海寒冰伫立一般,他微微侧眸,然而这一眼却是几乎让他猛地惊住。
这个人,这个人究竟是何时出现在他的屋内的?!
无辰慌忙后退一步,看着花耐寒的脸,叫出了那个已经一千年都不曾再唤过的名字。
“季灵!”
花耐寒神色漠然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月乔早就受够了无辰,这些时日她得哄着他讨好他,他却不把她当个人看,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想到他在床上的各种怪癖,她就直犯恶心。
她嬉笑一声,“看来你也不是愚笨的彻底,虽然晚了些但也算是认出了季灵师弟,啧啧,真是不容易啊。”
月乔的冷嘲热讽让无辰回过神来,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
月乔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花耐寒,“我从来都是站在季灵师弟这一边的,你和季衡子对季灵师弟作出如此恶行,试问谁能看得过去。”
“如此说来,这些时日你都在欺骗于我?!”
“你这种人,我怎会爱上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爱的另有其人。”月乔看向花耐寒时目光掩藏不住的痴热。
无辰想到那块玉佩,蓦地狠狠看向花耐寒。
原来如此,她竟是早就和季灵厮混在一起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
他话未说完,忽然脖颈被人掐住!
却是花耐寒眨眼之间就移动到了他面前。
“你不仅废话多,嘴巴也不干净,真是让人很烦啊。”花耐寒声音很轻,可手下动作却让无辰再也无法呼吸一毫,任他怎么挣扎就是摆脱不了脖颈上那只手。
蓦地,无辰身子僵直,眼眸大睁,似死死瞪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