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细嫩,仿佛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一把掐断。
花耐寒指腹一点一点摩挲着玉沐沐的脖子,玉沐沐一动不敢动。
“那你为何刚从叶问天宫里出来就来了忘忧宫呢,莫非不是叶问天授意而是巧合,嗯?”
他最后一个字音调上扬,像是从喉咙里呢喃出来,声音不大,可玉沐沐却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知道自己去见了叶问天?
他的手指触摸到了她脖颈正中间,那里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这样的亲密接触怕是真要她命啊,玉沐沐再不敢瞒他,只怕花耐寒知道的比她更多。
她道,“今日一早妾身就被师父传唤了过去,妾身不敢瞒尊主,师父有意让妾身想法子得到尊主几滴血。”
说完,她看了他一眼,果然花耐寒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前世经历过那种遭遇,想必如今他对觊觎他血肉的人必然心怀忌惮。
花耐寒手从玉沐沐脖颈上移开,道,“继续说下去。”
玉沐沐松了口气,又道,“叶问天是妾身的师父,将妾身送到尊主身边时的确嘱咐妾身要时时向他汇报尊主动向,妾身不甘于被他控制便没有理会,可他却也越加对妾身看管起来,妾身不得自由事事受限于他,今日得知叶问天传唤只能去了,却不想得他如此嘱咐,叶问天答应妾身,若能替他办成这件事日后便和妾身解除师徒关系,妾身受缚已久急于摆脱,这才随即就来了忘忧宫。”
她受控于叶问天的事,花耐寒未必不知道,如今倒不如直言相告消除他的疑虑。
玉沐沐说完,不忘一脸真挚表示自己的忠心,“尊主,妾身绝不会对尊主不利之事。”
花耐寒对她表忠心的话却置若罔闻,他目光寒了寒,只道,“近日玄天宗大肆邀请各大门派参与屠魔行动,叶问天怕是已经接到了帖子,他是不想在屠魔大会上送了命所以急不可耐让你求取本尊血滴罢。”
他连屠魔大会都知道?
玉沐沐只好点头,“尊主说得不错,叶问天的确对妾身提及了屠魔行动。”
花耐寒站起身,看向了窗外,屋外阴风阵阵,刮起片片落叶,一方天地笼罩在阴霾之下,像是要下雨了。
他轻声道,“你师父老了,无极门大事许多都力不从心,你说是不是该让他享享清福了?”
玉沐沐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花耐寒似乎本就没打算听她的意见,只转过身对她道,“忘掉你在忘忧宫地牢见到的东西,本尊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关于地牢的任何一个字。”
这是让她不准将地牢的事告诉第三个人?
他为了保守秘密,却没杀了她,玉沐沐不知是不是该为此高兴,可她心里也清楚在花耐寒身边日后只怕更是艰难。
可她终究忍不住好奇心,道,“尊主放心,妾身是尊主的人,一切自当听从尊主的吩咐,只是不知尊主为何……”
她到底不敢继续说下去。
花耐寒却接过了话,“为何在地牢里养那些邪祟?”
玉沐沐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好歹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究竟想干什么至少要告诉我啊。
花耐寒在她榻边坐下指腹轻轻抚摸她白皙的面庞,玉沐沐没由来一阵紧张。
他道,“不养那些东西,怎么提升功力来抵抗你师父那一流别有用心之人呢。”他慢慢将她拥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脊背,“毕竟这个世上贪心的人多得是呢,你说,对么?”
玉沐沐抬头去看他,这家伙这番话又是在敲打她什么?
花耐寒只轻轻一笑,“头现在可还晕?”
玉沐沐哪里敢再装,忙道,“不,不晕了。”
“那就好,收拾一下,随我去见叶问天。”
去见叶问天,他要做什么?
玉沐沐也不敢问,花耐寒现在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刀片子就要割在她身上。
她现在只能充当一个温柔的解语花,他说东,那她就决不能往西。
听闻花耐寒亲自到了门主大殿,叶问天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
连带出来的还有他的一位夫人。
这位夫人年轻轻轻,看上去与玉沐沐差不多大小,穿得那是花枝招展,很是得叶问天这种老男人的口味。
然而许是过于匆忙,这夫人头上玉簪歪了些许,就连衣裙都扣错了几颗,再看她和叶问天都是一脸潮红气息不稳的样子。
玉沐沐撇了撇嘴角,很显然这两人刚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大白天的,还这么不消停,玉沐沐心里只暗道叶问天不怕闪了自己老腰。
叶问天咳了咳,这才忙笑道,“尊主上座,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