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就行。”陈二牛很是肯定地说,“起码乐都护和少将军愿意让你试一试,哪怕是摔个跟头也是好的。”
“我明白了。”乐承恩的又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怎么了?”陈二牛问。
“没什么。”乐承恩就是有些不高兴。
“别说是你姑母想做,单说你发现了你姑母的手札,很想要办,明白吗。”
“姑父你以后一定要对姑母好。”乐承恩闷闷地说。
“你只要能顶门立户,你姑母才会好。”比起嫁人,看到侄子长大成人才是乐意童的愿望。
他一直都知道。
午时乐承恩坐着陈二牛的马车回了都护府。
门房看到乐承恩赶紧开门迎客。
都护府看着不及他的侯府繁华,但搭理地更加精细些。
他和师父徒弟三人也见到了传说中的乐都护。
乐都护很是干瘦,但面色尚好。
“蒋举人,好久不见。”
“都护,自草原一别二十多年了,都护看着轻瘦了许多,还要保重身体才是。”
“蒋举人还能记得本官,实在是本官之幸,陈侯爷真是一表人才,蒋举人能得这么一位高徒实在不易。”
“运气罢了。”
寒暄过后他们才入宴。
乐济北只能坐在特质的木椅上,面色看起来有些发黄但精神尚可。
只有张氏看着身体康健。
但乐济北和乐都护还是问了陈二牛许多问题。
甚至还隐隐承诺了将来会给的嫁妆,对于聘礼他们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只是礼节不能少要办得风光。
陈二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乐济北和乐都护在这秋日看着身子都不爽利,但是他们所看重的东西恰恰是乐意童不看重的。
陈二牛看向乐承恩。
乐承恩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心自己肯定能办成。
宴会结束张氏想要留下他们暂住在都护府上,陈二牛婉拒了。
“我们到西州想要四处逛逛,还要去当地府学,不会在炎城留太久。”陈二牛说道。
“如此我便不强求了。”张氏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准备了一大堆回礼让他们带上。
陈二牛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只是他没想到不到七日,自己又来到了都护府上。
青株一边走一边同陈二牛说:“承恩小公子将事情办成了,姑娘想要见姑爷。”
“姑爷,姑娘在练武场等了许久了,姑爷这边请。”青株带着陈二牛快步往前。
两人都是练家子,很快就到了演武场。
这都护府上的演武场很是安静,乐都护和乐济北身子不好平日不会来演武场。
而乐承恩现在正谋划着办大事,自然不会过来。
空旷的演武场上,只有一个清瘦修长的背影。
随着两人的靠近,乐意童就像是背上长了眼睛一般,转过了身。
“姑爷,姑娘,属下退下了。”青株撂下这么一句话赶紧去一边守卫了。
跟着姑娘这么多年,青株差点都快忘了姑娘是个女子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帮着放风比较好。虽说现在都护府大半都掌握在姑娘手里,只要乐意童不想,很多消息都护和夫人都得不到风声,青株守也是白守。
乐意童这些年的变化比陈二牛还要大一些。
她本来是个看起来很是柔美的少女,虽然面色冰冷,但也皮肤雪白眉目精致。
现在的乐意童,眉间多了些忧色,五官依旧柔美,但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把染满鲜血的黑刀。
锋利一望而知,让人很是自然地忽略她的长相。而且她的鬓角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疤痕。不知是哪场战事添上的。
‘我没有旁的法子,乐都护和少将军他们多年来想法已经很是坚固,与其劝说不如顺着他们的想法办事。而且他们确实更看重乐承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