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裂了一个大口子,正哗啦啦地滴着血。
“我的孩子们被你吃了?”
她用草原通用语,质问我。
“嗯,是被我吃了。”
我也用草原通用语,回应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慢慢地伏下了身体。
就在这时,我一跃而起,准备咬死她带回去当干粮。
没想到她居然很聪明,预判到了我的动作,立刻转身就跑。
扑到了个空,我很不服气,于是我奋起直追,她在前面拼命地跑,我在后面拼命地追。
过了一小会儿,前面出现了灯光,原来是到了人类的领地。
她立刻跳进了羊圈,不见了。
什么?羊圈?
只见一群群白色的羊隔着羊圈出现我的视线之中,想起之前吃羊肉时的大快朵颐,我馋得直流口水。
虽然没吃到母犬,但发现了羊群也是收获。
一想到很快就能吃上鲜嫩肥美的羊肉,我抖了抖狼尾巴,两只前脚一扑一扑地腾空着,开心得手舞足蹈。
我打了个胜利的鸣鼻,兴致冲冲地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巡着母犬的血迹来到了羊圈,只见她躺在了羊圈旁边缩成一团,好像睡着了。
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饭前甜点?
我开心极了,凑近她伏下身正准备一口咬死。
“我恨人类,我恨人类……”
她说着梦话,眼角里淌着点点泪滴。
恨人类?难道是她主人虐待她了?
我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果然,她的大腿处出现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暗红的血染红了浓密的毛发。
我又用头抵了抵她的头,果然,她在发烧。
我眼睛骨碌碌一转,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我救了她,那她会不会感激我,用羊群来报答我?
听说犬族一向重情重义,我觉得这有可乘之机。
于是乎,我急忙快马加鞭,回去找到了我的私狼兽医,凯特。
凯特是一只野猫,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她精通医理,对各种草药深有研究。
“凯特,你在家吗?”
我来到凯特家,有些着急。
“我在,有什么事吗?”
凯特刚在外面排泄完,它用泥土埋上就跑了过来。
“凯特,给我点儿退烧的草药,一会儿我去给你捉只麻雀。”
“两只。”
凯特狮子大开口,想来它也是不好找食物。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它。
“行,两只就两只。”
我衔着草药跑到羊圈,用头抵了抵母犬,完了,她发烧更严重了,还在昏迷中。
我只好把草药嚼了嚼,嘴对嘴喂给她,又用头拱了拱她的脖子。
终于,她咽了下去。
我守在她旁边一会儿,大概到了午夜,她的烧终于退下去了,她醒了过来。
“汪……”
她看到我惊恐万分,虚弱地叫了起来。
“嘘,别叫!”
我急忙用前脚捂住了她的嘴,气势汹汹地威胁她。
“再叫我就撕裂你!”
她绝望了,头歪在了地上,不想说话,一副准备乖乖受死的架势。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