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要我们随便走动,我们是来参加比赛,不是来坐牢的!如若真有意外发生,也该怪你们掌门故意设阵!”
这名弟子不是第一次前来参赛,可比之上一次五大门派接引着热络的态度,简直是断崖式改变!
弟子很不服!
月庭师姐的修为明明很高,凭什么仅凭一次天劫就开始打压松芑派?再说,门派也不应该是月庭师姐一个人撑着,稍微出点事,五大门派就如此落井下石,简直是丑陋嘴脸毕露。
接应弟子早收到上门的通知,要奚落松芑派,闻言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微笑:“沈掌门别误会,我们对所有到来的门派都说过这番话,并不会针对任何门派。”
沈秋荻撩撩眼皮,眼中有寒光:“是吗?”
接应弟子顿时压力山大,瞬息之间,额前已有一层薄汗:“自,自然是这样。”
沈秋荻看了弟子好几秒,长袖一展,这才开口:“那就走吧。”
接下来的路程,接应弟子言语行为不敢再造次。
沈秋荻的行为告诉他,松芑派即便会没落,回归从前,身为一派掌门,沈秋荻依然能像捏住一个臭虫一般,把他狠狠碾死。
松芑派弟子刚进樾一宗就受了一肚子气,松芑派虽然兴起的晚,弟子也不是吃干饭的。随着门派势盛,松芑派也招收了不少资质不错的弟子。
面对可以“探险”,又有一定威胁的阵法,弟子乐此不疲,剩下的三天时间不是在结队寻找阵法,就是在破坏阵法的路上。
破坏阵法?当然,樾一宗的弟子先对他们不礼貌,礼尚往来,他们自然不用友好。
开赛前三天,樾一宗掌门长老不止一次收到阵法被破坏的消息。
起初,他们也当是意外。
毕竟阵法只是岳群骁心血来潮,暗中提高逼格的大作。想着能让外派弟子感觉到樾一宗的高不可攀,在赛前搏一波心理战。
但因为都是未出师的弟子,岳群骁也不好设置死亡陷阱,各个阵法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正是如此,当意外进入阵法,想的并不是如何安然破阵,而是破坏阵法时,事情变得简单了。
岳群骁闻言,对弟子稍加示意,半天时间都没听到弟子通报有关阵法的问题。
而沈月庭这边,却有同门通风报信——有师弟被群殴了!
弟子急忙跑来前,沈月庭正和顾长宁在一起。
她在闭目打坐,顾长宁则倚在窗边看书。
顾长宁没法修炼,日常过得颇有些岁月安好的宁静适远,看书品茶,这也让沈月庭每次回到他身边,内心的躁动不安都会消减。
“月庭师姐,不好了!有一队樾一宗弟子故意堵住了期园师哥和氰朗师兄,我跑回来前,他们已经对师哥动手了!”
沈月庭听完简直满头黑线。
临窗的顾长宁转过头,轻笑:“阿宛去看看吧。”
“对啊月庭师姐,氰朗师兄明天还要参加比赛的!我就知道樾一宗的人居心不良,他们一定是想在赛前重伤师兄,这样我们门派参赛的名额又会少一个,简直太坏了!”
沈月庭简直笑到无语。
“好,那我去看看。”她朝顾长宁笑笑,对视的一眼间,足够让小弟子唏嘘不已。
沈月庭如今已经不会因此而感到脸红,兴许就是,羞涩的次数太多,就算紧张到心跳加快,外人也察觉不出来了。
出了房门,弟子停不下来地叭叭说着,沈月庭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试炼赛前,并不禁止弟子比赛斗殴。
哪个弟子缺胳膊少腿上不了台,有候补的就候补弟子上,如果没有,那就少一个名额好了……反正,在场内再被打伤丢下台,说不定比根本没上台更丢人。
况且,沈月庭对樾一宗对门派截然不同的态度,并不是没有看法。
两人到现场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部分看热闹的人。
“松芑派的沈师姐也来了!”
沈月庭气质特殊,一现身,人群中立马有弟子招呼起来。
沈月庭朝出声的方向望去一眼,之前高声的弟子缩着脖子藏起来,倒是人群自发分开一条通道。
沈月庭径直往前走,和另一支队伍对上。
场中间的两队人皆是鼻青脸肿,松芑派这边虽然只有两名弟子,但沈月庭了解的两人皆是,平日里修习一板一眼,但到了关键场合,一定不会掉链子。
两人的修为不一定比对面弟子高,但没有大门派一贯的偶像包袱,一旦拼剑法,两拳难敌四手,他们能无所顾忌地使用所有能够攻击的手段。
因而,眼前的两对人皆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