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安没应。
乔星言直勾勾看着面前的男人，从他微抿的唇线读懂了潜台词——饭前洗手。
小脸垮下，她正要艰难起身，身子却忽然一轻。
“嗳——”乔星言下意识抓住谢易安的肩膀，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谢易安低着眼，怀里的小姑娘还有点懵。
“不是累了？我抱你去。”
乔星言怔怔地说不出话，从乌发里探出的耳尖却有点红，她晃了晃小腿，“我……我还是自己……”
“不要逞强。”谢易安将手臂收紧，没给她一丁点跳下去的机会。
“况且——”他垂眼，唇角牵起浅浅的弧度，“能为乔同学服务，我乐意之至。”
乔星言脸一热，干脆将脸埋在他的身前。
谢易安抱着乔星言一路走到洗手间，将人放在宽大的大理石台上，再用毛巾沾了温水，轻轻贴上乔星言凝白的脸颊。
小姑娘皮肤白软，吹弹可破，即使隔着毛巾，手感也好的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软。”谢易安有感而发，话说出口，却又不自然地抿抿唇。
乔星言被他说得愈发脸热，僵着身子坐在台子上，一动不动，乖得像个洋娃娃。
手被抓起，温热的毛巾覆上纤细的手指。
谢易安尽量控制着手下的力道，像是怕把人弄疼了，乔星言却被这挠痒痒的感觉弄得浑身不舒服，她挺着半截身子，顺着两人间狭窄的空间，滑下了石台。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她转过身，打了洗手液，纤长的眼睫低着。
谢易安站在她身后，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人却没有退开。
盥洗台前有一面宽大的墙镜，将身前人的细小表情映得一清二楚。小姑娘双颊绯红，纤浓的眼睫遮了乌亮的眸子，但轻轻颤着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绪。
谢易安将毛巾搭在手边的架子上，贴着乔星言的脊背，将她拥在身前。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谢易安却没有收手，捏着乔星言的手，慢而细致地揉着莹白手指上的泡泡。
“在想什么？”他轻声开口，薄薄的气息落在乔星言的耳际。
乔星言缩了下脖子，只觉得耳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没……没想什么。”她低着眼，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指尖上的泡沫滑而细腻，谢易安的动作轻且缓，温柔却又莫名的磨人。
“好……好了。”乔星言小声提醒。
身后的男人嗯了声，旋开水龙头。
乔星言正要冲手，耳垂却蓦地被湿软含住，她压抑的嗓音被哗哗的流水声盖过。男人温凉的唇压着软白的耳垂，牙尖磨在软肉上。
乔星言直觉头皮发麻，禁不住轻颤了下，却被谢易安轻轻咬了下耳垂。
“嗯……”
她嘤咛出声。
*
虽然谢易安守礼，可这顿饭前小菜乔星言依然吃得面红耳赤。等到两人真正坐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乔星言还有些没回过神。
“还在回味？”
对面蓦地响起男人调笑的声音，乔星言倏地抬起眼，下意识摇头，“不是，我没有，我……”
烛火跳了一下，映着男人琉璃样的眸子。乔星言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谢易安真的变了，不在是她印象里那个有些刻板的正人君子了。
“那在想什么？”谢易安又问。
乔星言顿了顿，鼓起勇气开口：“我觉得……你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谢易安捏着叉子的手微顿，抬起眼，“哪里不一样？”
“你……你……”乔星言吭哧了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哪里不一样？从前他多正经的一个人啊，根本不会对她做刚才那样的事。
小姑娘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谢易安却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放下手里的叉子，视线平静却灼灼地望向她。
“可能因为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欢你，才会……”他顿了下，“控制不住自己。”
乔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