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谨惠”这三个字,江月稠心里一咯噔,条件反射地就想到了那纸条上的五个字。
但李志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碎的四分五裂。他挠了挠头:“她弟弟之前还跟我说想要打职业呢,刚好有几个比较靠谱的俱乐部青训那边要招人,我还想着要不要把他推荐过去。”
“……有。”江月稠点了点头。
王谨惠是王谨惠,王睿斌是王睿斌。
她这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小孩多大了?”李志问。
“有十八了。”斌子的生日刚好就是元旦,所以现在到了十八周岁。
“那行,这年纪正合适。”李志说。
江月稠“嗯”了声,放下手里的一堆东西,从包里拿出手机,把王睿斌的手机号、□□号什么的,通通都发给了李志。
看到李志手里拿着的快件,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让王谨惠送个信给我。那是什么信?
李志“奥”了声,“是曾忆昔给你写的情书啊,他没跟你说吗?”
“……”
曾忆昔写的情书……
“就是他去北理那边考试之前,让我交给你一封信,但是你当时没要,我就想着要王谨惠交给你……”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王谨惠像是根本就没转交给她。
李志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情况怪令人难堪的,他挠了挠头,还是顶着发麻的头皮,来跟江月稠对答案:“王谨惠……她没给你是吧?”
“……没。”
江月稠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李志把那封快件放进公文包里,腾出手去帮江月稠拿东西,微微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信最后在老师那里,曾忆昔还被请了家长……
“老师还跟曾忆昔他爸说,说那信是你自己交上去的。”
她没有。
她压根就没看到过那封信。
外面风大,李志催她进楼里面。
走到电梯前,他按了楼层键,让江月稠先进去。
“老师大概怕你们坐一起影响学习吧,后面就把你们调开了。”
“……”
所以,那个时候,曾忆昔跟她换座位,是因为情书吗?
送她到家,李志站门口,忍不住道:“那个,江爷。”
“嗯。”
“那狗东西是真的喜欢你。”
“……”
李志走了,曾忆昔还没回来。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去想那时候的事情。
曾忆昔从北理回来的那天,整个人特别沉默。他一个字没和她说,闷着头在旁边收拾他的东西。
他要和她换座位,所以她以为他也是那么想的。
过了两天,曾忆昔又主动跟她说了几句话。
那是晚自习后,她在走廊外被孟澄澄几个人拦着。放学后人走楼空,她们的动静却闹得很大。
曾忆昔像是被吵到了,从教室里出来,站门口,视线冷凌凌地看着她们:“你们再弄一下试试。”
孟澄澄她们被他吓到了,嘴硬的跟她撂下句话,也就走了。
“你怎么不跟老师说?”曾忆昔单手拎着他的包,站门侧,睨着她。
她没说话,在看地上的一堆东西。
过了几秒,曾忆昔又开了口,“……你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