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场等了一会儿,夏教授也出来了。
看到曾忆昔,夏教授有点意外:“你也是周老师的学生吗?”
下机时,收到周牧远的电话,只跟她说有个女同学过来。
江月稠刚想解释,只见曾忆昔接过夏教授的行李,还应了声“是。”
“……”她狐疑地看着曾忆昔,但他并不看她一眼。
夏教授开了句玩笑:“看来,这当你们周老师的学生,外貌要求还挺高。”
因为跟前这两位,都是相貌不错的。
虽然是曾忆昔把她送过来的,但江月稠可不敢再让他把他们送到学校去。可夏教授不知详情,俨然是把他俩都当成了自己的“徒孙”,她对着曾忆昔道:“那麻烦同学带个路。”
江月稠快步上前,刚想解释点什么,曾忆昔又快她一步伸出手,“老师,这边走。”
口吻还挺客气。
江月稠:“……”
也只好跟着上车。
夏教授看上去有点累,上车靠着座就阖了眼。
路上,周牧远发来微信,让她先将夏老师送到学术交流中心的宾馆。
她转达给曾忆昔。
到宾馆门口时,她才把夏教授喊醒。
夏教授下车后,便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用管我,江大还是来过几次,走不丢的。”她半开玩笑地说。
江月稠看了眼时间,这么一折腾,都快八点了。
“我请你吃饭吧。”她跟曾忆昔说。
“不用。”曾忆昔拿着手机,在回消息,一副挺忙的样子。
江月稠也没再多说什么,想来他曾少也不缺这顿饭。
“那你下次有空,可以在微信上通知我一声。”不太好意思再这么麻烦他,江月稠又道,“我去你那边拿就行。”
闻声,曾忆昔方才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微信?”
江月稠解释:“我在微信上申请加你好友了。”
曾忆昔的表情像是有点意外,但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江月稠吃完饭,回到寝室时,发现曾忆昔还没同意加她好友。
一时有些头疼,担心曾忆昔不会忘了吧,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十分钟后,室友孙羽回来了。孙羽是经管院的,学硕,在读研二,科研压力要比江月稠这专硕大不少。她一般都是寝室最晚一个回来的,常常踩着热水供应最后的十分钟冲进卫生间洗澡。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江月稠问了句,这才注意到孙羽的脸色不怎么好。
“大姨妈来了,我还感冒了,今天效率好差,一点学不进去。”孙羽将沉重的电脑包放在书桌上,然后跟个没骨头的猫似地靠坐在椅上,小声抱怨:“女人可真难,为什么要有生理期啊……”
可身体再难受,她还没处理完数据,一时半会也休息不了,只能硬撑着去打开电脑包。
看了一会儿屏幕,还是顶不住,只好去找布洛芬,却发现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问了句之后,知道孙羽在找布洛芬,江月稠从抽屉里把她的拿出来,递了过去。这是上回拔智齿时,在校医院开的。
然后又给孙羽倒了一杯热水。
姑娘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喝到一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师姐,我好没用啊,这数据一周过去了,我都没处理好,我同门他们早就把结果交给老师了。”
“……老师说你了?”
“没有。”老师倒是没说什么,孙羽摇头,“可我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我真的太笨了,python用的也不好。”
江月稠听孙羽说过,她的两个同门,一个是从江理考进来的,一个更是江大保研的,只有她自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本生,读研之后每天都很努力,但还是觉得和他们的差距有点大。恰逢生理期,情绪可能比平时要敏感些,再加上这段时间压力又大,一下遭不住,心情就这么外露出来。
虽然江月稠也不是普本生,但这么看在眼里,还是能理解孙羽的心情和压力。不过和孙羽不是一个专业的,在学术方面,她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数据挖掘处理方面,或许能帮点什么。江月稠拿起手机,准备给孙羽发几个视频教程的链接,内容都是那种简单又实际的,想了想,还准备把自己觉得不错的几个公众号也发给她。
点进微信时,发现多了一条消息,她的好友申请已经被通过了。
现在,她的好友列表里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