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忆昔憋着笑意,缓声道:“那到时候是不是要考虑一下通货膨胀?”
“……那也确实要算算。”这么一说,她真的开始算计起来,“那我们别太晚了,三年应该还可以,算上通货膨胀的速度,钱贬值的应该没那么厉害。”
“好。”曾忆昔不假思索地应道。
那就三十而立?
可以的。比想象的早。
话题渐渐轻松起来。
进了房间后,曾忆昔打开电视,今晚有他喜欢的球队的比赛。
他点了很多烧烤还有一扎啤酒过来,烧烤有点辣,江月稠没吃太多,只捧着啤酒喝了几口。
球赛她看不懂,曾忆昔给她解说,她也不是很明白,这两个队连个帅哥都没有,那就更没意思了。她只是在硬撑,曾忆昔看她眼皮子打架,便让她先睡。
江月稠洗了个澡后便上床躺下,但很快,曾忆昔就把电视关了,他将房间清理了一下,然后冲了个澡,就躺到她身边来。
他一来,江月稠却睡不着了。
曾忆昔也发现她眼睛越睁越大,揉弄她头发:“那咱俩说会儿话?”
江月稠点点头:“你为什么不看了?”
“踢的太臭了。”
“输了吗?”
“嗯。”
“那你别难过,下次会赢的。”江月稠安慰道。
不想提那还不如解散算了的破队,曾忆昔想着换个话题,“你这,不打听打听你将来要嫁的这个人?”
江月稠想了想,从善如流地问:“那你家有几套房?”
曾忆昔盘算了一遍,没盘算明白,“不知道。”
“……不知道?”虽然她是开玩笑的,但曾忆昔这回答的也太没诚意了吧?
转念一想,那或许是太多了?数不过来?
“多少套不知道,但我家应该能买不少套。”曾忆昔戳她鼻子,“你要不先在江城的地图上圈个地儿,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买。”
“……”
“这就没了?不再问问了?”
“那你以后把你的工资卡给我不?”她蹬鼻子上脸地问。
“给。”
江月稠被他逗笑,又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她背过脸,嚷嚷道:“我什么都不要。”
曾忆昔俯下身,从背后揽过她,轻声道:“可以要的。”
“不要。”
“你能要到曾忆昔的东西。”他贴着她脖颈,轻轻哼了声气,“证明你有本事。”
“你不显摆显摆你的本事?”
“……”
“曾忆昔什么都给你。”
他是心甘情愿的。
不要那么累了。
不要那么的辛苦。
……
往后靠一靠他吧,他一点都不会介意,只觉得……荣幸。
——
回到江城后过了几天,宿管阿姨就来下最后通牒,要他们毕业生尽快收拾好东西搬离寝室。
将东西都打包好,一部分准备搬到曾忆昔那边,一部分要寄回家。
正逢毕业季,快递员到宿舍门口取件,运费还便宜。然后喊宿管阿姨来检查,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位,阿姨表示很满意,因为江月稠还把她那里擦了一遍,像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用不了多久,这张桌、这张床会迎来新人。
在宿舍睡过最后一晚,想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再睡这样单薄的小床板了,她还拍了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