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不到江月稠的微信,他也没多做纠缠,跟人挥了挥手,算是个体面的告别。
骆涵宇前脚走,安宁后脚就来了。
一来就造谣,说老远就看到她和小年轻聊得热火朝天。
“那小孩看着最多大二,你这研三的老腊肉是准备搞搞校园黄昏恋啊?”安宁笑的有几分泯灭天良。
江月稠懒得理会。
扯了些有的没的,安宁想起要尽地主之谊,胳膊肘架在江月稠肩头,“先去咖啡厅吧。”
MW的咖啡厅在六楼,俩人并肩走进电梯。
安宁注意到她拎的包:“哪买的啊,挺好看。”
江月稠拎着的是一只帆布包,容量大。想着要回趟家,带的东西有些多,所以才用了这包。
一面是渐染的配色,一面嵌着幅刺绣。绣的是贺铸那句词里的意象——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喜欢啊?”江月稠也学她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笑一个,江总就送你一个。”
安宁比了个剪刀手,“你笑两个,安总给你买套汤臣一品。”
“我可录下来了啊。”江月稠说。
安宁笑骂了句,跟着岔开话题,“欸,我们Milky Way可是连续五年被评为最佳雇主。”
“厉害。”江月稠敷衍地给她鼓了两个掌。
安宁白她一眼:“我说真的,我们秋招还没结束,知道你这高材生不愁工作,可你也不妨看看我们呗。看看这工作环境,硬件就不说,软的方面,我们这儿就没什么人际交往的压力,真正的扁平化管理,我跟我们CEO说话比跟我爸说话还随意自在,帅哥多的跟羊毛似的任你薅……”
“帅哥?”江月稠不厚道地笑出声,“哪儿呢?”
从她进来到现在,见到唯一跟帅沾边的雄性灵长类动物,大概就是骆涵宇了。
人家还是江理的。
“靠!我们帅哥很多得好吧。”安宁刚准备给她找几张照片,同事打来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神色陡然兴奋,惊呼出声:“Moon真来了啊?!”
挂完电话,安宁有几分忸怩地看她。
Moon是安宁最喜欢的职业选手,江月稠对此也有点印象。
深知此女重色轻友的本性,根本不会自取其辱地问她和Moon谁更重要这种问题。
“滚吧。”她摆了摆手。
安宁倒也没有立刻就闪人,还是装模作样地把她送到了咖啡厅,走之前帮她点好了东西。
但还是找她的Moon去了。
咖啡厅很暖和,放着日本昭和年代几位歌手的歌。
大抵是玉置浩二的《初恋》响起时,她眼睛缓缓合上了。这几天都处于兴奋状态,眼下实在抵不住困意。
眼睛再睁开时,天色已经黑透。
她就这么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安宁一个电话把她喊醒。
安宁找了个同事来接她。车在楼下停着,直接带她去江体。
送她到江体门口,那同事又马不停蹄地去忙其他事。
远远地,就看到主馆正门被堵得水泄不通。好几个职业选手在那边在给粉丝签名,四周围着一群人。
见状,江月稠绕道去西侧门。检完票后,她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安静坐下。
典礼很快帷幕,台上主持人热情地介绍到场的嘉宾。
现场来了好些顶流明星、主播和职业选手,每报一个名字,台下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听完某歌手唱歌,又看了某明星跳热舞,最后看主播表演solo赛……
才终于到她期待的环节。
紧绷唇角,但仍有一丝笑意泄露。
毕竟奖金有十万块啊!
舞台上,主持人一直面带微笑。直到这会儿看到这一串由字母和数字交混的字符,没有规律可言,而且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