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又想了起来入夜那会,江月稠是在他前面戴的面具。
他那时注意到, 江月稠是左手拿的面具,但现在是右手在撑着面具。
要么是手酸了, 中间换过。
要么就是夜间摘过面具。
担任法官的是程序部的人,虽然没跟曾忆昔玩过几次, 但从李志那里听过他的事迹。
曾忆昔手气好, 经常拿神牌,且做女巫常常见死不救。
他不会救菜鸡,特别是他觉得并不挂什么身份的菜鸡。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救了之后, 也会一头扎进狼队, 不是站边狼队预言家, 就是白天投票投队友。
一般死了就死了,他觉得对游戏来说,甚至利大于弊。
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
鉴于他经常见死不救,所以跟他玩狼人杀, 一般不敢玩自刀这种套路。
风险太大。
法官对江月稠不了解,但她这看样子,觉得她不像是什么经验丰富的玩家。
碍于时间,法官再次出声:“女巫,你手上有一瓶毒药,一瓶解药。”
“女巫,今晚是否使用解药?”
曾忆昔收回视线,手臂抬起,动作稍顿了一下后,他慢慢悠悠地竖起拇指。
做了个开药的手势。
法官有些意外地接受了信息。
又问道:“女巫,今晚是否使用毒药?”
曾忆昔做了个不使用毒药的手势后,便再次戴上了面具。
法官问完猎人牌后,宣布天亮。
屋里的灯“唰”地一下亮了,还响起了一声鸡鸣。
原来某个角落里还放着个小音箱。
江月稠在心里又默默感叹一遍这设施不错。
尽管已经是上帝视角,但法官也没看懂昨夜是什么个情况。
江月稠摘下面具后,便下意识地看向曾忆昔,不过只用眼角余光。
她摸到一张狼人牌,夜里还干了自刀这种事,心里还是有点虚的。
她发现曾忆昔摘下面具后,眼睛好像有点不适应,缓了一会儿才掀开眼皮。
这样子看着像是昨晚一宿没睁开眼。
江月稠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直觉可能有些问题,可能是误会了他。
毕竟曾忆昔都不需要刻意的装腔作势,他拽的“浑然天成”,拿个普通村民自然也能炫酷无敌拽上天。
进入白天,玩家要先举手表决要不要做警长拿警徽。
拿到警徽的玩家,其投票算作1.5票。
江月稠没举手,她选择待在警下投票。
这是李志给她安排的任务。李志还要她装普通村民,要她“倒钩”进钻民队。
伪装成一张稀里糊涂的平民牌,发言的时候要站边真预言家,博取神民信任。投票时看情况,要么弃权,要么投李志,不能给真预言家投票。
作为一个夜间不开视角的牌,发言的时候还得显得犹豫,不能笃定,尽力扮演好一个糊涂蛋就行。
她在心里打完算盘后,开始调整情绪,也注意听别人发言。
这时注意到曾忆昔也没上警。
他靠着椅背,有点懒散,眸光也有点睥睨众生的感觉。
这一刹那,她又觉得他像个神了……
法官宣布按逆时针发言。
警上第一轮信息量比较大。
李志11号先发言,他悍跳预言家,报了5号安宁金水,说她是好人。这是昨晚就商量好的,他觉得安宁好骗,先给一碗金水。
警徽流留了个3号曾忆昔。这是他今晚的“查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