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忙完了活,来找曾忆昔逗乐子。
进曾忆昔办公室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好几天没来,一进来,就看到了“家里”最近新添置的东西。
“呦,添了新电脑啊?”
李志径直朝新电脑走了过去,动作熟稔地转过跟前配置的那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见曾忆昔没有理他的意思,李志又吹了声口哨。
“没事就滚。”曾忆昔也不看他,知道他这回来没什么好事。
“欸,一夜七次你行不行?”李志后脚掌蹬地,屁股连着椅子一起朝他这边滑了桦。
“有完没完?”曾忆昔这才看了他一眼。
李志啧了声,扭过身,又看了身后的电脑。
他听到梁信语说的,知道这人最近在带江月稠,也知道江月稠这几天常来这边。
脑子里不禁想到了他们高中那会儿。
那时候,不止一个人说曾忆昔很“傲”。
在他眼里,曾忆昔也确实挺傲。他长的帅,家境好,到那儿都是受关注的对象,是天生带着光环的那种人。当时篮球场上,经常有女生偷看他,如果他脸不那么臭,迷妹肯定会更多。
高中的时候,他们老把他和江月稠扯在一起。不过他一直都当那个是所谓的玩笑,当时喜欢曾忆昔的也很多,不缺美女。他也没看出来曾忆昔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平时也是那样拽的没边的调性。
直到高三下学期的某一天,曾忆昔在去北城理工参加专业考试的那个周末,把他喊了出来。然后给了他一封信,是用少女心爆棚的粉色信封装着。
他一看这信封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曾忆昔支支吾吾了半天,要他把这东西交给江月稠。
他才恍然,问了句:“你真喜欢她?”
曾忆昔没承认,但也否认,只威胁他:“你敢看,你就死定了。”
说完,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句:“也没写什么。”
也就是那天,他知道曾忆昔是真的喜欢江月稠。
后面,他在学校里找了个时间,要把信给江月稠,江月稠却不要。他嘴皮磨破,江月稠也不收,只拿他们是恶作剧。
他们之前确实是不止一次地干过这种恶作剧。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就那么无聊。
为了完成曾忆昔交代的事情,他没办法,只得把那封信给了隔壁班的女生,想托那位女生转交给江月稠。那女生是江月稠的好朋友,他觉得这样应该能把信给她了。
却没想到,那信后来出现在老师的办公桌上,曾忆昔还因此被请了家长……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在这个一身锋芒的人眼里看见过光。
也就是那时候,曾忆昔不再让他们开他和江月稠的玩笑。
“你怎么还在这儿?”半天没听到动静,曾忆昔以为他走了。结果一抬眼,他还搁椅子上坐着。
“听说你这阵子,经常把江月稠喊过来?”李志问。
“梁信语说让我带她。”曾忆昔说。
“你什么时候把人梁信语放眼里了?”李志又问。
“……”
李志稍稍坐直了身子:“欸,你要是还喜欢她,就追呗,她也没男朋友啊。”
“没喜欢。”曾忆昔说。
“你没喜欢你对人家那么上心?”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上心?”
李志做双手投降状,顿了顿,“你不是还为情书那件事生气吧?”
曾忆昔没说话。
李志默了一会儿:“那也许不是她给老师的呢?”
曾忆昔没反应,像是没听见。
他低眸,眼睛顶着手头上的文件,但白纸上的黑字,他却一个都没看进去。
他那时人不在学校,班主任直接打电话喊的他父母。曾繁清被老师喊到学校谈了话,等他从北理回来后,告诉他:“你们老师说,是那姑娘主动把信交上来的。”
李志说:“江月稠肯定不是讨厌你啊,她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