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页正好是向升集团近期收购案失败的报道。
“木融桉——”
“对了,还有,”
木融桉握着门把手懒懒回过头。
“别再随便把人往家里塞,什么相互照应这种借口,太烂了。想知道我平时在干什么,可以直接在我房间按摄像头,不用非得找个大活人监督。”
“……”
“砰!”
门板被甩得震天响。
乔美玉靠进椅背长长叹了口气。
片刻后,她起身想找木融桉再好好聊聊,突然手边来了电话。
“喂,怎么了?”
“什么?我不是让傅川别给她吃吗?她还这么小怎么吃得了牛肉干?”
“行了我马上过来。”
木融桉刚回到二楼,就见乔美玉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
“我公司有点事,晚上不回来了,你跟拂星也说一下,明早我会叫老赵送她去学校。”
“……”
这不是乔美玉第一次突然离开,有时候一走就是一两个月不回来。
木融桉早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画画,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说起来,今晚这顿饭是近一个月来他们母子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还是沾了那个女孩儿的光。
回到露台,木融桉坐到画架前,掀开遮盖的白布,低头找画笔。
整幅画刚有个大致轮廓,但不难看出是一个少女的背影。
乌黑的长发用一只珍珠夹夹在脑后,白皙纤瘦的肩背上覆盖着大片的红痕,像一支支藤蔓,缠绕着开出了朵朵艳丽的花。
“啪”
身后蓦地传来书本砸地的沉闷声响。
木融桉一回头,只见斜后方半圆形的吊椅里竟然藏着个人。
林拂星抱腿坐在里面,小小一团,位置正好能看见他的画。
“你怎么在这儿?”
“你画的是我吗?”
“……”
“……”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木融桉唰地将白布掀下来重新盖上,起身走到林拂星跟前,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帘压得狭长,眸光也冷:“藏在这儿干什么?”
“我没有藏,”林拂星很无辜,“我这个位置不是一进来就能看见吗?”
她还纳闷儿木融桉为什么没注意到她,打算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把白布掀开了。
木融桉一时语噎,眼底浮起不耐烦:“你给我下来!”
一声令下,林拂星忙不迭地从秋千椅里滑出来穿鞋,在他面前站好:“我是有事想跟你说,才一直在这儿等你的。”
她声音越发委屈了。
木融桉不由得缓和了语气:“说什么?”
“我想说,白天跟你告白,是钱苏逼我干的,她说只要我敢念她写的情书,就不会再欺负我同桌。”
“嗯。”
“你知道?”
“嗯。”
“……”
林拂星怔了片刻,重新组织语言:“既然这样的话,你女朋友这个位置还是留给你喜欢的人吧。”
这么说,他应该能听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