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又说,“还有经常来吃面的小梵舅舅同事、孙警官的儿子,人家才上六年级,都要一起去,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傅厦:???
她不确定地看了外面的人一眼,他依然笑着,她有点明白了,最后问了她妈。
“还有谁要去?”
“多呢!我都数不过来,反正都是你们年轻人!”她妈数了一遍,从一只手数到了另一只手,最后叫了她。
“快去吧,都这么大了,也该玩点不一样的了!”
傅厦:“... ...”
亲妈?
但她转身看住了外面等着她的那个人。
那人脸上的笑意掩不住了。
她真想问他,到底都请了多少人。
但,好像也不用问了... ...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妈一眼,她妈只顾着做生意。
等着她的人轻笑一声,又将湿热的气吹在她耳畔。
“阿姨不要你了,跟我走吧。”
他说着,一下握住了她的手。
傅厦睁大了眼睛,他只是笑着,将她拉出了门。
... ...
那天露营真的来了好多人,都是傅厦在这不熟悉的南州,仅有的熟悉的人。
孙警官的儿子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弹的一手好吉他,双胞胎姐妹献上了一曲双人舞,还有好些大大小小的朋友一起聚在帐篷前草地上吃吃喝喝聊天,余大川招呼着他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但傅厦不太相信,这事就这么简单。
果然她坐在草地上正想着,有人端了一杯起泡酒走了过来,单膝着地蹲到她身边。
“要不要喝点?甜淡的口味。”
傅厦瞥了他一眼,“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酒里防什么东西... ...我不喝。”
他轻笑一声,也不解释,只是坐下来盯着她看了一眼。
“你好像,在害怕。”
“我怕什么?”傅厦否认,她可是阅过无数鬼片的人,“我没什么可怕的。”
可他不信,啧啧了两声。
“我知道你怕什么。”
傅厦倒是不知道了,“你说。”
他突然歪了歪头,将他的样子填满在她的视线里。
“你怕,我有话要跟你说。”
话音落地,傅厦心头快跳了三拍。
“才不是!”傅厦急忙否认,“你说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吗?那我要说了?”
他笑着,明明近在眼前的唱歌又跳舞的喧闹,在傅厦眼里耳中短暂地消失了。
那天夜晚星夜璀璨,月牙儿悬在天边,偶有几朵云懒懒散散地飘着。
风吹起傅厦脚边的草。
她听见了他的问话。
“傅厦,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夜风吹着草坪里的草,如同波浪一样一层一层摇动着。
傅厦的脑袋仿佛也被吹得飘来飘去,她多多少少是有点猜到了的,但他亲口说了,这一切又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只看见他在耐心地看着他。
他仍笑着,胸有成竹的。
“你慢慢想,等你想好了回答我就行。”
傅厦想说她才不要想,她可没准备答应他。
但她不知怎么就没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