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妹闹到这般地步,着实可悲可笑。
有人要劝和,姜眠睨去一眼:“当亲戚是没法选择,但当生意伙伴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找姜眠能有几分真情实意, 更多是为了利, 闻言遂讪讪笑着岔开话题, 免的弄巧成拙。
姜眠便收回眼神, 再度谈笑风生。
拜祖散场后, 直至姜眠带着谢子奇和姜淼淼离开,沿途不断有人向她们招手问候。
暗地里, 并非没人跟姜父姜母惋惜:“哎, 这么好的女儿怎么就被你们给作没了?”
哪怕姜眠以前“贵”为谢家媳妇, 也没人这样高看她,如今她离异带子且抛头露面做生意, 反而争得人人高看。只能说,众人实质看的是她手中握有的份量, 而非她有的仰仗。
姜父姜母被人说得面红耳赤, 但恶性难改,姜父怨姜母, 姜母照旧怨姜眠……可姜眠很清楚,她真不需要被夸孝顺、贤惠、听话、会过日子。
姜眠轻车熟路地将姜淼淼放回酒店,又跟谢子奇逛了趟超市, 两人欢欢喜喜地回家。
谢珃候在小别墅门前已久,见她俩终于手牵手回来,斟酌唤道:“姜眠, 子奇。”
姜眠顿了下, 望着他的眼神自然不会友好。
谢子奇有姜眠上回的“砸板”护航, 这回再见谢珃倒没哭鼻子。
谢珃于是弯腰看着他,专程递去手里的红包:“子奇,爸爸祝你跟妈妈新年快乐。”
谢子奇奶声却坚毅道:“谢谢爸爸的红包,但我不想要,而且我跟妈妈本来就很快乐。”
谢珃僵滞一笑,抬头望着姜眠:“几万块的红包,不要白不要吧?”
“我们俩现在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用再跟别人伸手要钱,感觉很好。所以谢先生的祝福,我们心领就好,子奇说不要就不要!”姜眠回道,然后开门进去。
谢珃没资格再跟入,只能止步于门前,看着两人进屋后,门窗透光,不久还有炒菜香袭来。
他站了很久,直到小别墅熄灯陷入沉睡后,才落寞地转身离开。
这种时候除非去酒吧或赌吧,否则到哪都是拖家带口或者成双成对,看得碍眼。
谢珃已戒烟戒酒,便叫了几个朋友到赌吧玩个通宵,在两耳喧嚣中度过今年的第一夜。以前的灯红酒绿跟莺歌燕舞,随着这场离婚,都腻地令人发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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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姜眠带着谢子奇去姜外婆那边窜门。
大年初三,路涵和莫闫菲到她这边窜门唠嗑,恰巧姜淼淼也到。
双方打了照面,在毫无利益竞争的情况下,能跟姜眠熟稔,自然也能两两臭味相投。
只是莫闫菲忘了姜眠以前的“及时提醒”,无意间暴露自己对跆拳道的鄙视,姜淼淼就闲着也是闲着,直接强杠。两人现场较量,半路出家的莫闫菲就被姜淼淼几招给撂倒了。
莫闫菲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但她代表不了散打,所以被撂倒也不服。
姜眠和路涵纯属吃瓜观众,看戏不嫌热闹大,竟还怂恿她们,让散打馆的留守教练陪几招?
她们闲得发慌,还真的直奔散打馆,说动手就动手。
只是姜淼淼赢了散打教练两场后,第三场因为体力不支就败阵,但她虽败犹荣:“如果是限时限分的比赛,跆拳道对散打,谁胜谁负都不知道。但如果是现实生活中那种玩命地对打,我承认——女人很难打赢男人,因为力道差别是天生的!我打他五拳,他可能还是清醒地,但他若重重击我一拳,我就歇菜了。”
闻言,姜眠俯视谢子奇:“那家里练武靠你了?”
“妈妈,宝宝尽力吧。”谢子奇惆怅道。因为他曾被教练拎去拉筋,当场疼得哭爹喊娘。虽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人。
就这样,春节过年,个个放飞自我。
某次被蒋翊无意间撞见,各个又瞬间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
他捂心直呼:女人果然就是虚伪的代言词,连大姜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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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四膳堂的生意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好。
姜眠本遗忘了某桩事,但路涵却突然给她一个重磅回复:罗嘉琅确诊得了艾滋,传染源正是那个被他捡尸的年轻女孩。
鹏市此时正是外籁都寂的情况,捡尸、艾滋、迷.奸、大叔等等惹人字眼,就像被人刻意合而为之地融合在一起,即便官方想压下消息,也耐不住在网络大面积传开,瞬间成众议。
但,少有人对这两位主人翁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