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候在街边那家颇有情调的蓝调咖啡馆。
忽然瞟见单左熙推门而入, 直接拉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下。
她又皱眉看着单左熙端起自己搁桌的咖啡饮了口,语带嫌弃:“速冲咖啡, 你也喝得下?”
路涵面无表情道:“原本勉强入口, 但被你喝了一口, 现在确实是死都喝不下。”
单左熙眯眼:“诶——你说话客气点,我好歹救了你, 还叫你提醒闺蜜。”
“所以罗嘉琅的事,是你故意的?”
“我纯粹是凑了个局, 顺手当个加速器而已。”
“听你语气还挺自豪的?”路涵冷笑, “你是不是跟谢珃一样有毛病?一个患有艾滋病要报复社会的女人,这种人你们一旦发现就得马上报警隔离, 怎么还能借机搞事?那些因她得病的人很无辜呀!”
单左熙不以为意,“哪里无辜了?既然捡尸约炮那么随便,就该做好这种风险准备。”
路涵皱眉:“国家都免除死刑, 他们再怎样也没必要得这种必死无疑的病!”
单左熙磨牙哼哼:“亏你还是当医生的,艾滋病不是说有药抑制吗?”
路涵少见的发怒:“对,那叫抑制, 不是根治!得艾滋最终都要全身衰竭而死亡, 比枪毙还痛苦!他们爱玩是道德问题, 强.奸自有法律制裁,左右轮不到丧命呀。”
单左熙被训得心虚,咂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谁知道那女人得病还要报复社会?”
路涵重重吐了一口气,“劳驾——你从哪来就赶紧滚哪去。”
单左熙不满地拍桌:“喂喂喂,我也是有脾气的。不知者无罪,再说了,也是我好心提醒你们注意那两人患病的事,万一你们谁谁谁不小心亲密接触染了病,岂不是更无辜?”
“门、外、汉。”路涵白了他一眼,“专业医生护士接触病患者,哪个不是戴口罩跟消毒手套?”
“昨晚电视剧不是刚播放,有个小女孩摘下医生口罩害她患病致死吗?”
“那是电视剧!”
单左熙不开心地撅了噘嘴,往后一靠,道:“不管,反正我对你们就是有恩。”
路涵黑白分明的眼睛牢牢锁住他:“你知道我约了谁吧?”
单左熙点头:“不然我偷偷跟来做什么?”
所以,路涵直击他的真实目的:“你该不会是想来当说客?”
“有何不可?”
“姜眠不会重蹈覆辙。”
“浪子回头金不换,再给个机会呗。”
“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是株猪笼草!”
“至于吗?”单左熙搓着下巴,满腹狐疑:“我怎么觉得就只有你们几个死扛不过去?谢珃若真如此不堪,怎么还有大把漂亮妹妹争着往他面前跑?我劝你呀,也劝你劝劝你的闺蜜,别太倔,可以借机谈点条件,但过头了就小心人财两空。”
“谢珃这样想,你也这样想?”
“对呀,男人最理解男人。”
路涵瞬间皮笑肉不笑:“你们XY染色体贪心不足时,觉得自己所做的都没错。但是,一旦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觉得后悔了道歉了就能弥补?真是好笑!谢珃的感受不等于姜眠的感受,他后悔是他的事,姜眠不会后悔,也不会再接受他。”
“你是你,姜眠是姜眠。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再接受谢珃?而且谢珃离婚后一直在忏悔,一直在调整自己,戒烟、戒酒、戒玩,统统都是为了跟姜眠复婚做准备,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只有又蠢又穷的女人才说要为儿子忍受像一坨屎的老公,我们姜眠像缺钱缺脑子吗?”
“你——”
“我什么?”
单左熙气哄哄道:“跟你这种尼姑说不清,我不说了。”
“没得说就滚。”再说多一个字,路涵都觉得多费唇舌。
单左熙就不懂了,“你们女人怎么就爱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