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笑了下,点名就要那个保险。
“李小姐,我想以我为投保人替我儿子——谢子奇,投保一张年金险。因为我是家庭主妇,婚后没有工作,但我丈夫是企业老总,他的婚后财产属于我们夫妻共有的。
关于这份保险方案,
首先:我要求是尽量快的缴费方式,一次性缴费。
其次:投保金额是一千万,我是按照家庭资产的匹配关系合理选择这个额度,没有超标。
再次:投保人是我,受益人自然也是我。
当然,生存金日后可由被保险人申请领取,保单掌握权还是在投保人我的手中。我说的对吧?”
李和月点头,她什么都没说,却全被姜眠说完了。到底谁才是卖保险的小妹呀?
姜眠又道:“如果我说的保险细节没问题,那按照我一次性缴费保费一千万的情况下,我的孩子谢子奇18岁至21岁的四年,可以每年领取173万8千元,22岁时再一次性领取1300万,对吗?”
“您让我算算。”李和月还从未接过这种投保的顾客,赶紧掏出计算机敲敲打打,十多分钟,目瞪口呆地看着姜眠,“您说得都没错!”
姜眠点头:“我前面提醒你要带五种保险的纸质版合同过来,其中就包括这份。你带了吗?”
李和月点头,掏出被藏在公文包里最底层的那份合同。
姜眠接过合同,仔细阅读完上面所有内容确保无误了,当场拿笔签名。
李和月愣怔:“姜小姐,您当真要买这份保险?还是一次性缴费?”
姜眠抬眼:“是的,所以你有什么问题?如果你有问题,我可以换个经理人购买。毕竟销售保险的人主要靠提成,这份保费一千万,哪怕提成是三个点都足够让不少人疯狂。”
李和月连忙摇头求别换人,她实诚道:“如果您真买了,我就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种。我只是觉得您对保险知识知道很多,如果您真能现刷一千万投保,不一定需要这份保险呀?我们明明还有其他性价比更高的保险类型,也比这个更适合您儿子呀。”
姜眠不觉莞尔:“任何一款保险都是字斟句酌才推出,我需要的恰巧就是这款。”也唯有这款,可以选择最快的缴费期限,把夫妻共同财产转化为孩子的个人财产。
她已不知谢珃对自己还有几分真心,也不敢冒险赌谢珃离婚后能给她几分心,所以直接先下手为强,在合法合理的范围内尽量把夫妻共同财产转给儿子。
姜眠自知谢家如今家大业大,而自己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收入,又与娘家分心,她想跟谢家争夺谢子奇的抚养权就已麻烦,更何况事关母子两人将来的生活退路?
倘若最后非得上诉闹到法庭,那也不能让钱这项因素,影响法官和陪审团的意见。
更何况毁了这场婚姻的祸首是谢珃,她怎么着也得从他身上刮点油水、剥层皮不可!
意外就这样产生,没有人愿意接自动送上门的保单,只有李和月这个憨憨包子主动揽过去。她踏出医院,脚步虚浮,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梦幻神情。
不、是、吧?!
她居然就这样拿到一份上千万的投保单?
自己什么都没做,话都没对方说得多,然后就这样签到合同并看着对方把卡一刷直接转了千万到公司的公共账号。
有钱人的世界,她已经搞不明白了。
姜眠用的还是谢珃给的家用卡。
谢珃尚在醉酒沉睡中,但哪怕他清醒时看到转账信息,因为收款方是国内最出名的保险公司也不一定好奇。毕竟有钱人都惜命,各个买足保险傍身。
***
姜眠送走了李和月。
隔了会儿,这间陪护房好似成了她的个人办公室,又迎来了两位律师。
男的叫董雪帅,四十岁出头,戴着眼镜,相当精明。
女的叫董鳕。三十左右,短发,看着很平凡。
但姜眠知道这对年龄差距大的同姓非亲兄妹,已是她竭力找到的最擅长处理离婚官司的律师了。两董联手,迄今仍无败绩。而谢家企业虽然养着几乎算是国内最好的律师团,打官司更是出了名的“必胜客”,但术业有专攻。
在离婚官司方面,“必胜客”对上“鸳鸯火锅”,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姜眠对于离婚只有两点要求:“第一,我必须要到孩子的抚养权;第二,尽可能帮我争取婚内财产。至于酬劳,除了原先我承诺的每人一百万保底之外,我还会按照我分到的财产给与你们每人百分之一。请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一,谢家家大业大,倘若我能争取到几亿,这百分之一也是很可观的!”
董雪帅跟董鳕均是双目一亮,毕竟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可是货真价实的谢氏集团太子妃!哪怕那位谢家太子在外彩旗飘飘,但玩归玩,妻乃正宫,自古以来都是不敢轻易罢黜。
官司若是得胜,他俩名声大扬不说还能直接暴富。若是输了,一百万保底也是不少了。
两位律师秉着对钱、对她这位即将成为前太子妃的一颗“真心”,赶紧推心置腹地交流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