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中,她和简斯丞已经有过太多,超乎她心理界限的接触。
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依稀之中,她感觉有只手捏住了腰,再往上好像扯掉了什么,她没太注意。
……
在他不知节制的索取中,孟绥而一时清醒一时恍惚,口腔深处的舌尖在肆无忌惮地翻搅纠缠,或轻或重的声息,勾得月光也染上几分情|欲的色彩。
就在她以为这个吻没有尽头的时候,简斯丞像是用尽了醉酒之后最后的一点力气,逐渐慢了一些,舌头从她嘴里退了出来,脸往她颈窝一埋,睡过去了。
孟绥而望着天花板呆了许久。
刚才算她趁人之危了,还是算他借酒耍流氓了?
简斯丞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抱着她当真睡了过去。孟绥而这回多使了点力气,气喘吁吁地终于脱了身,然后一溜烟逃回自己屋里。
刚才她产生了一点罪恶感,简斯丞醉得分不清南北,抓着她亲嘴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意思。
姑且,算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孟绥而洗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命关天的疏忽。
她一边的内衣带掉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最后确定十有八九掉在简斯丞屋子里了,她再一回忆,好像刚才她确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给扯掉了。
原来是这个!
孟绥而躲在被子里,祈祷他明天断片儿。
事已至此,她并不害怕这种接触,她担心的是,他的反应。
第二天孟绥而一早起床去了学校舞蹈室,练舞的时候难得走了神,她有些无奈。
老师却似乎很高兴看到她的这种状态,至少这也算是一种变化,而不是一如既往酣畅淋漓地跳完一支舞蹈以后,露出茫然的神色。
事后严兮问起那晚的事,孟绥而自然省略了有争议的那一部分。
严兮听完摇摇头,“按照一般策略,你应该留下来照顾他,然后趴在他手边睡觉,第二天让他先醒过来,他看着早晨温暖的阳光照在你的脸上,心里软软的,掌心不知不觉摸了上去……”
孟绥而说:“只是喝醉了,不用这么照顾吧?”
“这是策略!”严兮瞪她。
“哦。”
现在孟绥而变得有点不敢面对简斯丞,因为证据确凿,她的内衣带掉在他屋子里了,就算他断了片,事后问起,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这么贴身的东西会掉在那里。
但现实不容她逃避。
严兮和盛子楮熟了以后,两人三天两头约着吃饭,严兮也是闲不住,隔三差五去体育馆看他们下赛道练车,严兮好几次打电话喊孟绥而过去,她以练舞为借口,再三推脱。
于是严兮剑走偏锋出奇招。
那天,孟绥而在舞蹈室待得很晚,老师已经回去了,忽然她听见身后的落地窗外有人敲了敲玻璃,她回头就看见简斯丞站在余晖里。
那一下,她险些闪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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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瘾你是不是在追我?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落地窗外是半壁斜阳,简斯丞周身一层柔和的光晕,舞蹈室内却是光线暗淡,孟绥而一半在明,一半在昧。
简斯丞确认了一下入口就往一个方向过去了,孟绥而慌起来不知所措,生怕人家问起那晚的详情,怕到极处她忽然意志坚定,那就休怪她不顾身份地赖账了。
舞蹈室的门被推开,孟绥而一双脚原地生了根,拔都拔不动,眼见着简斯丞进来了,他立在门边上,并没有上前,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半天。
最终还是简斯丞先走了过去。
孟绥而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点什么痕迹,然而并没有,他的表情变化太过细微,一般的眼神不好分辨,她不自觉后退小半步,“你怎么来了?”
“严兮说你在学校待得晚,不方便打车。”话说着,他人已经到了近前。
叫个车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莫名地心头惴惴,“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找个人问路。”
简斯丞说完看着她,表情是一贯的平淡,却又有说不出的异样,孟绥而觉得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都不对劲。
孟绥而所有的反应仿佛慢了半拍,她点点头说:“我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