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时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全身透着精英范。
没想到看着瘦,身上的腱子肉分布匀称,尤其是小腿,精瘦有力量,一看就是常年跑步练就的。
他摘了黑色耳机,给她打招呼,说说笑笑一起进了电梯。
之后各回各家。
家门刚关紧,虞诗韵正换鞋。
身后传来某人沉沉的声音,“他多大了?”
虞诗韵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我们同年。”
陆征呵了口气,还真知道。
换好鞋,把自己的鞋子整齐地放在鞋架,走过来,“我们?你是你,他是他。”
她仰着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好可惜,没有跟他一起跑下去。”
“你和他一起跑过步?”
说着他也落了座,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他刚搬来的时候,邀请我一起锻炼,跑了几天。”
“后来怎么不跑了?”
“工作一直很忙,就没坚持下去。”
他哼笑一声,“没能坚持下去的事情,说明本身就不够喜欢。”
阴阳怪气的,是在吃醋吗?
陆征没给她留太多时间观察,话毕,起身,“我先洗澡了。”
虞诗韵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整个人闷闷的。
上学时,她要是无意间夸了谁,他都是当面找她麻烦,不是夺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从后面把她绑马尾的发绳抽下来。
现在,只会阴阳怪气几声。
算是长成男人了?
还是根本……没那么在意?
他从房间拿着要换的衣服,目不斜视进了洗手间。
她起身回房,玩了十几分钟游戏,听见他从浴室出来,丢下手机,走进衣帽间。
她买了十几件睡衣,法式复古风、森女风,还有两件冯姝妍给她挑选的性感风,她一次也没穿过。
最终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选了件简悦白色吊带睡裙。
这个领口中规中矩,不像法式那样大胆。
她出来时,陆征不在客厅,大概在房间打算睡了。
陆征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起身到厨房烧水。
“啊!”
虞诗韵洗着洗着,水突然变冷,忍不住惊呼一声。
她调试了半天,仍然是冷水。
瞥了一眼热水器,显示温度的屏灭了,好像断电了一样。
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
“怎么了?”陆征在门外问。
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给自己裹了层毛巾,双手拢了下湿发,给他开门。
“热水器好像坏了。”
她头发全湿,肩膀和胸口泛着水光,肌肤如白玉,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随着门打开里面散着氤氲水汽和她身上熟悉的香气。
“我进去看看。”
虞诗韵乖乖地点头。
他走进去,检查了下电源,没发现什么问题。
回来又看了下热水器的温度显示,完全灭掉,“应该是温控器坏了。”
虞诗韵站到他身边,“能修吗?”
他侧头低睨着她,“你看不上的老男人以前修过。就算没修过,只要我想修,就没什么修不好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丝毫怀疑,完全相信。
只是头一句怎么听着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