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诗韵又安慰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刚才……”
虞诗韵早已平静下来,若无其事地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下意识转头看了顾惜一眼,“不早了,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家。”
陆征蹙着眉,眉峰扬得颇高,漆黑眼睛情绪翻滚,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不知道如何张口。
虞诗韵心里冷笑,倒也不比。
不说以前,他们现在不熟,根本没必要解释什么。
回头又看向顾惜,她哭得似乎比李梦瑶还惨。
事情还不清楚,等她情绪稳定之后再问清楚。
“顾惜她……”
怎么没完了。
她抢白道:“陆征,做事就要负责任,她哭得好惨,你还不快去安慰她。你不是最会保护小妹妹吗?”
他睫毛微微颤动,因为情绪起伏呼吸沉重,紧咬着后槽牙,颈侧的青筋暴起。
“我根本……”
虞诗韵食指挡住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目光落在顾惜身上,“人家还在那呢!你这样不大好吧。”
说完,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顾安柏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虞诗韵走过来。
他身上像笼罩了一层阴影,充满暴戾的低气压。
顾安柏也看出她异样的情绪,本想开口询问,但与她目光相撞,冷不丁被刺了一下。
虞诗韵确实在心里骂,一路货色。
她没说话直接进了病房。
自从顾东辰出现,他总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来到楼梯间想抽根烟,打开门,见陆征背靠着墙皱着眉抽得很凶。
他嘴角扬着意味不明的笑,从裤兜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你告诉她了?”
陆征深邃的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虞诗韵刚才看我的眼神……”他哼笑一声。
“我会告诉她。”
顾安柏笑了几声,眼眶里笑出泪,目光透着一抹痛色,吸了口烟咳了几声,“以前,我觉得你赢定了,虞诗韵绝对是你的,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彻底的,彻底地断了念想。”
他猛笑起来,身体笑得颤起来,“没想到……陆征,我真没想到……”
“你知道吗?结婚那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陆征目光定在一处凝住,把未吸完的烟攥在手心,用力碾碎,紧紧握住。
顾安柏转过头,接着说:“本来是一场形式婚礼,我就是想试试,我挪到她身边,慢慢靠近她,伸手解她上衣扣子……”
他又笑起来,“她没有拂开我的手,我当时感动的要哭了。除了我不配以外,我他妈还是觉得她应该是你的。”
“陆征,她是对你有多绝望才……要不是我那晚想起小时候……”
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先做了再说。
顾安柏自嘲地笑了笑。
他七八岁的时候,在顾家别墅有一场宴会,请了很多人到家里来。
他和陆征虞诗韵还有顾惜在自家院中喷泉池边玩,顾惜不小心掉进水池子里,吓得放声哭起来。
他继母钱慧听到哭声,冲出来看见顾惜全身湿哒哒在喷泉池边哭,二话不说扯住他就打。
“让你欺负妹妹!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淹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说有小孩掉进水池子里,屋内不少人跑出来。
常玉玲和林清也走了过来。
陆征上前拉住钱慧,“不是小安,是我推她下去的。”
神气的样子像做了值得表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