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客厅落地窗的窗帘被狂风扬起,啪嗒啪嗒的雨滴砸在玻璃上。
虞诗韵想起卧室的窗户没关,端着樱桃果盘越过高大的人形障碍跑去卧室。
她推开卧室的门,顺手把果盘放在梳妆台前。
落地窗两侧分别有一扇打开的窗户,她走过去,踮起脚伸手够窗把,166的身高,伸手指尖只能蹭到窗把,她使劲儿垫起脚,手臂用力抻展向上,中指刚勾到窗把,后背突然贴住坚实的温热。
她吓了一跳,脚跟突然着地。
啪嗒一声。
仰视的视线里,一只长手臂伸过去,匀称的腕骨和骨肌分明小臂带着力量感,毫不费力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面呼呼乱窜的风。
与他胸口紧贴的后背烧起来。
她用力平复气息。
头顶传来一声嘲笑的气音。
陆征的视线渐渐下移,瞅着虞诗韵的脑袋,伸手撸了一把,“小矮子!”
力道不轻不重,虞诗韵头皮有一瞬麻痒。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以前,他这样的动作一天不知多少遍。
听到小矮子三个字,她又咬了咬牙,想回身给他一拳,但自己的脸明显温度飙升,肯定红了。
陆征不看还好,顺着她头顶,视线贯穿到她微低的交叉领口,像两团大号膨胀的糯米糍。
玻璃映出的男人,宠溺的眼神向下俯视,嘴角带着笑意,喉结上下滚了滚突然移开视线。
虞诗韵感觉背后的温暖突然消失。
陆征转过身,打量整间卧室,风格略甜美,细节处透露着精致。
他目光扫过床头柜,最终落在梳妆台。
虞诗韵趁他不注意,双手捧着脸,闭上眼逼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的人似乎一无所知。
他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下层的抽屉,“你把摆台放哪了?”
她脸上的热度刚下去,听到问话心提到嗓子眼。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若无其事走过去,“我放起来了。现在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要睡了。”
陆征侧过身,正对她。
目光紧紧盯着她眼睛,语气却随意,“放哪了?”
虞诗韵莫名心虚,才不想告诉他。
万一他有事没事拿来看,嘭一下掉地上,摆台散架,那封粉色信笺落在他眼前,不就糟了!
“你都给我了,还想要回去?”虞诗韵疑惑。
“你干嘛这幅表情,你……扔了?”
陆征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对准焦距,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疑点。
“我才不会扔,不像你一样,把东西乱放,都不知道放哪了,我只是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不容易丢罢了。”
虞诗韵边说边将他往外推。
她人不大,力气不小,小小一只用蛮力推他。
陆征被她推到门口,并没出去。
他突然站定,虞诗韵无论怎么用力也推不动了。
抿着唇,地瞪他,小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刚才太用力,像散着果香的红苹果。
他想笑,“你紧张什么?我就是想再看一眼,用手机拍张照片留个纪念。”
顺便把夹在相框里的东西拿出来。
现在的她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怕是看到那东西会嘲笑他。
“那东西是我的了,不给看!”
*
翌日
周日难得没通告,虞诗韵睡到自然醒,隔着落地窗看着外面阳光灿烂,干净的蓝天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