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出贝茴茴头顶上的进度条是什么作用了。大概，可能，是自己让贝茴茴心情愉悦了，进度条就能往前走。至于是必须自己做让她喜欢的事情让她心情愉悦，还是只要她心情愉悦就行，丛莱没兴趣研究。
这样的进度条，谁爱刷谁刷。
五天后，2月28日。
贝茴茴有点惊讶地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丛莱。
明风湖边的椅子并不长，刚好是能坐两个人的长度。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约着一起过来的人，是不会坐在已经有人的椅子上的。
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有很多空的椅子。
丛莱烦躁地狠狠揉了一下头，好像投降了一样，问贝茴茴：“你最喜欢什么？”
贝茴茴放下书，惊讶：“你在跟我说话？”
“嗯，你最喜欢什么？”
贝茴茴皱眉。
这是什么问题？
她拿起书和背包，站起来，走到隔了十米远的另一张椅子上重新坐下。
丛莱：“……”
这小姑娘。
他跟过去。
贝茴茴抬头，眉头轻蹙，声音轻轻柔柔中又自带冷清：“你有事吗？”
丛莱干脆跟那天一样直截了当：“我喜欢你。”
贝茴茴：“？”
两人相对无言半秒，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
丛莱看着贝茴茴头顶上的进度条毫无动静：“……”
这跟他想象中不一样。
这小姑娘。
有点难伺候啊。
贝茴茴轻咳一声，率先打破寂静：“学长，你是不是打赌输了？”
丛莱：“嗯？”
他很快反应过来，顺势点头：“对，学妹帮个忙吧。”
贝茴茴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居然被自己猜对了，她就说校草学长怎么无端端跑来跟自己告白。
她收回视线，重新打开书本接着看。
丛莱：“……学妹？”
贝茴茴好像没有要继续搭理他的打算。
丛莱又在她旁边坐下，他也没再说什么，就静静坐着。
贝茴茴也没再换别的椅子，手下一页一页翻着书。
丛莱的目光大多数放在湖水、湖中的水草和湖对岸的树上，偶尔目光会扫过身边女孩的书上。
慢慢的，他发现了不对劲。
小姑娘看书有点慢？
再怎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也不至于半小时都翻不了一页吧？
他的目光转到女孩脸上。
女孩脸色如常，没什么变化，仿佛察觉不到他打量的目光。
丛莱却看到她的耳朵由粉红变成了深红，最后红得仿佛要滴血。
贝茴茴终于绷不住，她转过头，声音带了点恼怒，终于不再清清冷冷：“看什么？”
丛莱一笑，好看的眉眼顿时在眼光下舒展开来：“不让看？”
他的笑容太耀眼，贝茴茴看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贝茴茴：“……”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字一句地说：“不。让。”
她头顶上的进度条却往前了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