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戳戳自己碗里的土豆片。
叶笙看不出来刚好，她还有机会。
饭后，叶笙单独留了下来。
叶笙要请假：“高老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今晚不回学校了。”
高琳琳皱眉道：“不可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不安全。这里不是韩城，你能有什么大事？”
叶笙无奈道：“我让我妈跟您说行吗？”
说着，她拨通了姚荷的电话，开了免提。
那边很快接起来。
“小兔崽子又惹事儿了？有话快说，我这儿忙着呢。”
叶笙示意高琳琳说话，她赶紧说：“叶笙妈妈，我是一中的领队老师。是这样的，叶笙同学今晚不想跟队伍，打算......”
姚荷打断道：“可以，让她去吧。”
高琳琳愣了一下。
“姚队，受害者家属到了！”
姚荷语速很快：“她想干什么不用管她，我担责任。兔崽子，别惹事儿！我挂了！”
叶笙耸耸肩，“老师，这样总可以了吧？我是真的很急！”
高琳琳没办法，给了她备用权限卡。
叶笙接过卡片，抓起自己的背包，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叶志存给叶箫租的房子就在她学校附近，叶笙扫了辆共享单车，跟着导航找到了小区。
叶箫在小区门口等着她，她跑过去，从背包里拿出外套给叶箫。
嗯？这件好像不是她的？
叶箫看到这件男式外套，想起贴吧里的那张照片，不由得笑了。
叶笙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
叶箫促狭道：“姐姐，这是你男朋友的？”
拿错了！
叶笙莫名有点心虚，解释道：“这是我同校学长的，手滑拿错了。”
叶箫点点头，“所以为什么他的外套会混在你的衣服里。”
叶笙：“......”
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叶箫呢！
叶箫也不再逗她，说起正事来：“放假后我就回家住了。因为焦娇怀孕了，我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每天基本就是在书房写作业和看书。”
走到家门口，叶箫开了门，从鞋架上拿下来两双拖鞋。
叶箫引着叶笙到卧室，“我踩着凳子拿高处的书，不小心摔了下来。”她看到叶笙担忧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我没事，但凳子出了点事。”
叶箫让叶笙坐在床上，自己蹲下，从衣柜下面的缝隙里拽出几张订好的纸。
她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哑：“凳面摔掉之后，我才发现凳子是空心的，大概是被设计成了储物格。里面有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叶箫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叶笙，说：“当时家里只有我自己，我打开文件袋，看到了一份......”
叶笙看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愣愣地接道：“亲子鉴定报告，叶志存和叶瑟的。”
叶箫当时很冷静，她把纸张拿出来，又放了同等厚度的白纸进去，重新封好文件袋。她咬咬牙，把对她来说过分重的凳面抬了回去。
当天晚上，叶志存带着焦娇和叶瑟回来。
叶箫坐在沙发上，忽然感觉自己是真的很多余。
焦娇扶着腰坐下，看到叶箫小腿上的淤青，问道：“小箫怎么又受伤了？”
叶箫勉强挤出一个笑，“不小心磕在了桌角上，别担心，阿姨。”
焦娇又跟她聊了几句话，叶箫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借口说自己要回书房写作业了。
叶瑟手里拿着一管她的口红，在画纸上涂抹。
叶箫十岁时，叶志存和焦娇结婚。焦娇刚和前夫离婚，带着女儿嫁进了叶家。
焦瑟——也就是现在的叶瑟，比叶箫小两岁。从小到大，身边的长辈都宠着她，来到叶家之后，叶志存也是把她当亲闺女疼，甚至给她改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