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里的痛苦深色,浓浓的内疚感将白梦也淹没,“对不起…”
她太急了。
白梦也知道他所有的顾虑,所以她才想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帮他克服这种恐惧。
小姑娘明显是担心坏了,额间一层薄汗,眼里的担忧快要压不住。
这些复杂的情绪像是一团火,似乎将封闭许久的心烫出一个缝隙,那些压抑许久的想法在疯狂滋长。
那些不堪的过往电影般的在他眼前重现,影片的末尾,是白梦也站在光下,鼓励他重返赛场。
在这一刻,他似乎又重新找到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没什么过不去的。
其实就算没有今夜,他心里也早已经有了答案。
谈时琛手覆上白梦也细嫩的脖颈,盯着嘴唇那一抹殷红,哑着声音,“怎么着,大晚上许愿是吧,想要什么就能有?”
灼热的视线下,白梦也鬼使神差地点头,“对。”
谈时琛轻笑了声,蛊得很,“我想接吻。”
下一秒,白梦也感觉到双唇覆上一层柔软。
谈时琛一开始很有耐心,但就像尝到甜头的小孩儿似的,白梦也听见他轻笑了声,声音低而蛊,她的思绪立刻被带跑,正想张口问问是什么时,谈时琛笑了第二声,“上当了啊,小朋友。”
白梦也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下一秒贝齿被撬开,谈时琛极其有耐心地一点点吻过去,白梦也仅剩的呼吸一点点被夺去。
等白梦也再缓过神来时,她正气息不稳地跨坐在他身上,身穿的衬衫半褪,双眼迷离,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反观谈时琛,衣衫整洁,只有领口处被揪出褶皱,但眼尾的那一抹红还是暴露了他现在也并不平静。
男人视线灼热,白梦也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藏起来,一点点轻柔他的发茬,“阿琛,如果还没准备好…。”
谈时琛环住白梦也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有些哑,“准备好了。”
白梦也惊喜地抬头,“真的?”
谈时琛轻笑了声,“真的,骗你是小狗。”
她懂他的所有顾忌,她愿意去做那个将他拉出来的人。
他愿意为她再试一次。
自此之后,谈时琛真的重新回到赛场,白梦也也重新开始画漫画,谈时琛训练的时候,她就抱着平板陪他。
刚开始的训练情况并不算好,到转弯处时,谈时琛还是被过去折磨着,而且和新的领航员之间也需要磨合。
但有的人天生就属于赛场,哪怕一段时间没练,但当他下定决心想回来时,什么都挡不住他。
很明显,谈时琛就属于这种。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后,谈时琛的状态明显变好。
白梦也看着赛场上飞驰的车辆,以及带着头盔肆意洒脱的男人,嘴角无意识弯弯。
除此之外,等了近八个月的读者们发现那个熟悉的梦野大大又回来了,而且相比于以前,她似乎变了许多,故事变得更有感染力,更能戳人心。
每每谈时琛训练结束,白梦也的漫画工作也恰好收尾,两人手牵着手,嬉笑打闹着离开。
当然,离开之前,谈时琛总是会将人拖进休息室或者无人的楼梯间欺负一番,他总是将她欺负的面红耳赤,自己却又正经得不行。
紧紧依偎时,阳光总是恰好打到两人身上,缱绻美好。
初秋时,一场重要的赛车拉力赛在鹿城举办,让人期待的不仅是今年的赛程,更是曾经的神话再次复出的首秀。
所有人都在期待,ARC战队再次复出的那位,究竟能表现的怎么。
比赛前一周,谈时琛带着白梦也一起坐上了去鹿城的飞机。
到了之后,勘探场地、制定计划,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着,唯独白梦也的心一直揪着。
比赛前,就算谈时琛告诉过她无数遍不要紧张不要担心,白梦也依旧紧张得直冒汗。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为了这一天,谈时琛付出了多少。
出发前,谈时琛弯腰将比自己还紧张的人抱入怀中,“等我回来。”
这次拉力赛赛道多变复杂,有多种类型的恶劣路段,连各种分析号都说,这是近十年来最难的一场比赛。
车辆并不要求同时出发,只以最终通过时间为排名依据。
白梦也站在终点线,看着一辆辆车辆驶过,但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