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未在两人之中显露分毫，低头喝了一口汤。
这是原则一的私事，她没有权利替他做出决定。
顾远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顾七，向着有些许烦恼的陆遥说道：
“就算他才是清泽的儿子，你如今又能改变什么呢？”
先别提原砚已经在整个联邦露过面，关键是原砚是S级，而原则一只有A级。
整个原家体系的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原家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允许外人插手。
陆遥想起原家这些年的动作，叹了一口气，不再提起这件事。
顾七帮他们收拾完之后，看两人应该还有事聊，便自己先回学校了。
等着她走之后，顾远才对陆遥说：“原清书确定已经死了吗？”
这话一出，陆遥的面色很难看：“你是说那个实验是原清书做的？”
“确信吗？”
顾远从尘封的箱子中拿出一张照片，看着上面的人神情晦暗不明。
“我确定。”
能做到那个实验的，只有他。
陆遥手攥紧，语气深沉：“看来原老当年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了。”
“不过托这群孩子的福，短时间内原清书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
“我会暗中盯着原家的。”
也许是这个人再次让顾远想起了往事，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陆遥也沉默了一会儿，在知道顾七之后，他都一直没有问过。
“顾七…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人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顾远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烟雾。
“是。”
“可是实验不是失败了吗？她怎么……”
“不清楚，但应该和她本身的基因有关系。”
顾远突然苦笑一声，“你说若当初我们没有来联邦多好，这样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论是因他而起的事情，还是因陆遥而起的事。
他们两兄弟都是原家和联邦斗争的开端。
当真是验证了蓝星预言家的话。
——他们会给人带来不幸。
陆遥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当年陨落之战牺牲的人是他，而不是原清泽。
那么如今的原家会是这样吗？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无用。
陆遥自己早已经想通了，倒是顾远仍旧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哥，那不是你的错，按照你的方法根本不可能出现意外。”
“但实验本身就是错的。”
顾远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现如今他还活着，不过是因为顾七罢了。
陆遥劝不了他，只是长叹一口气，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顾远将他送到门外，不知何时门外便停着一辆很低调的悬浮车。
陆遥压低帽檐才准备走出去。
顾远看着他的动作，还是开口轻声说道：“若是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便亲自去问吧。”
“他愿意的话，会告诉你的。”
陆遥脚步一顿，随即走出去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