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抬手打了个招呼：“托你的福，我也顺便可以去求证一件事情了。”
“是关于七七的吗？”原清泽慢慢往前面走，一脚轻一脚重。
顾远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左脚，皱了一下眉，说：“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脚。”
原清泽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都这么久了，我早就习惯了。”
顾远淡淡睨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原清泽忍俊不禁：“好，我会找时间去找你的。”
一路上陆遥都没怎么说话，反常地很是沉默。
原清泽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微叹气。
门口的看守人员提前就已经知道今日元首会带人来，看到他们的时候自动打开了大门。
“我…先去看看父亲。”原清泽嘴唇抿了抿。
“我去找原清书。”顾远指了指另外一边，然后问陆遥：“你呢？”
陆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本来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陪原清泽，而且其实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多年未见好友，等他回来时，却是他亲手让他的父亲和大哥送进了监狱。
他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原清泽了。
原清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顾远则是扯嘴笑了笑，“你都多老了，还这么别扭。”
他也没等陆遥回答，嘲笑完他便也不管不顾地去找他要探视的人了。
陆遥则是苦笑地往两边瞥了瞥。
——
顾远在等着看守人员将原清书带出来，低头沉思着。
其实本来因为顾七出事，他就对真相已经没有兴趣了。
但没想到顾七回来了，而且之前身体所带的病也因祸得福得到了治愈。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根源，顾远也保证不了未来顾七还会一直健康。
因此在得知原清泽正好申请来监狱探视，他便也顺道来了。
看着手上带着手铐，穿着一身囚服的原清书静静地坐在隔了一层特质玻璃的对面。
顾远眼神沉了沉，低声说道：“好久不见。”
原清书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仍旧如他年轻时一般沉着冷静，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好久不见。”
顾远默了默，盯着他那双沉静的眼睛，直入主题：“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原清书目不斜视：“猜到了，你和我一样喜欢探寻真知，我知道你会来的。”
听他这么说，顾远冷笑一声，但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原清书还是那个样子，只有实验和研究才是他存活的唯一意义。
他们都又天赋和才能，可是他还有人性。
而原清书的世界里只有数据。
他是疯子，而他不是。
顾远也不是来和他叙旧的，他直接问道：“你知道顾七的基因是怎么回事。”
他很肯定的语气。
当提到顾七的时候，原清书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愉悦。
“她是我最伟大的作品。”
顾远听到这话，眼神暗了暗，“你的意思是当初【超S绝对能力计划】成功了。”
原清书有些遗憾地摇头：“并没有。”
顾远一愣，“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在临死之前，原清书终于可以将他的伟大发现说出来，他明显整个人的情绪开始被调动了起来，隐隐透出一丝狂热。
“顾远，你知道现在星际的等级类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