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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陈灿跟在周放后头,一前一后的进入正厅。
陈灿早准备好了给纪奶奶的礼物,是她绣的一件双面千枝结山茶花发簪,她把装发簪的木盒放进礼物堆里。
晚上多了些远方亲戚和巷子里的邻居,摆了三大桌,人一多明显就热闹了一些,吃完饭大家开始喝酒。
顾星一整个晚上脸色都不好,称身体不适回客房了。
“她就是胡说的,我怎么知道?”
在回客房的路上,见顾星再次用这句话搪塞她,杨槿柔没再问了。
但她知道妈妈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自从听到陈灿说那句话之后她就一直不对劲。
其实,越长大她就越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对陈灿有那么大的恶意。
从很小起,顾星就对她说。
陈灿来了京榆就会抢走她的一切。
她是没爸没妈的乡下扫把星,会抢走你的姨妈姨夫和哥哥。
所以,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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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
陈灿在去前庭的路上被杨槿柔喊住,她无言的立在原地,等着她过桥,进到水榭里。
“你昨天的话什么意思?”
陈灿站在她对面,看她时神色很淡。
大抵从小到大,杨槿柔都只见过她害怕的,懦弱的,闪躲的,甚至是羡慕的眼神。
于是这种眼神很快激怒了她。
“你干嘛一直躲着我,我那个时候不懂事而且你不是后来就转班了吗?”她看上去很不在意,竟然说的很坦荡,“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是她们做的。”
“你有必要搞的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装什么。”,她轻嗤一声,“你要想想,要不是我姨妈可怜你,你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你说话啊,我姨妈白养你了,你凭什么对甩我脸色。”
陈灿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她有些烦躁。
是啊,你是什么都没做。
你没有推我,你没有朝我扔东西,你没有把我锁进厕所。
你甚至没有当面骂我。
是啊,你一点都没做,你是京榆的小公主,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你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会有一堆人抢着帮你做,你只要袖手旁观就好。
所以你现在能坦坦荡荡干干净净的在这里质问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至于吗?
杨槿柔在陈灿面前站着,其实她比陈灿矮上半个头,踩着高跟鞋才堪堪和她平视。
但她神色和她妈妈一样高傲,看陈灿的眼神,就像在看她姨妈家养的一条狗。
咦。
理所当然又真情实感的惊讶。
你这狗怎么不摇尾巴。
大概是这种意思。
陈灿一直很怕她,是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
那是她最脆弱无助的日子。
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是七八岁时怯弱的进教室和每晚躲在被子里小声哭的阴影,是每一次周放问她怎么不开心她都不敢回答的阴影。
但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她们欺负人,就是她们不对。
她将背脊站直,语气温和:“嗯,至于。”
“我很讨厌你,所以你能不要和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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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很早就把集团的事全丢给周放,带着顾月两个人满世界的旅游看展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