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去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陈灿仰头看他,双手接过。
“哥哥,你要讲什么?”
周放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他语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戾气,“他又骚扰你了?”
陈灿点了点头。
她自己家里恶心亲戚破烂事,用他来吓陈保德是一回事。
事实上,那种在阴沟生的满身污秽的人。
她不想让他沾到一点。
“没关系,我可以解决的。”
唉
这就又让陈灿想起来被他听见的那句。
“陈保德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这下子她的人设崩了个稀巴烂。
然后被冷冽的寒风吹进池里沉底。
捡都捡不起来。
周放啊了一声。
他说:“那没事了,回去睡吧。”
陈灿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
“哥哥,晚安。”
晚安。
生日快乐。
平安喜乐,万事顺意。
她走到门口,又听见周放喊她。
很淡的嗓音。
“灿灿。”
陈灿回头。
她愣了几秒,周放很少这么喊她。
他一般都连名带姓的喊她,陈灿。
她下意识想去看他的神情,怎么好端端要喊她灿灿呢。
他置身于灯火通明的中心。
而她藏匿在昏暗的门口。
就算是窥探也不会被发现。
周放轻垂着眼,情绪全被遮掩。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
周放掀了掀眼皮,他眼尾拉起一条很浅的褶皱,眼皮薄到在光下甚至能看到青色的细小血管。
沉沉的黑眸看向她。
他眼里平静的像没有一丝波动。
静的让她觉得,那里太阳陨落,寸草不生。
那里,一片荒芜。
他说:“明天下午一起走吧。”
-
立冬至,万物藏。
前些天下午路过小巷阿婆的小摊,陈灿给室友带蟹壳黄的时候,顺手帮阿婆把水缸给打满。
阿婆笑呵呵的,让她冬至的时候过来拿她手工作的“冬至圆”。
冬至那天下午没课。
曾佳和夏静静都加了部门社团,下午都有冬至节日团建。
陈灿没报社团部门,于是答应了早点过来帮阿婆捣糯米做汤圆。
她挽袖子在小院里捣糯米时,阿婆坐在她的小摇椅上,一摇一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