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桃花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线,话说的铿锵有力,手指还一下一下的敲周放的胸口,“是老子,周放,做人要有点良心。”
周放眯了眯眼,眼睫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他冷漠的甩开他的手,“我他妈不是在这陪你喝了一下午?”
他皱眉, “还有,我有跟个娘炮一样哭一下午吗?”
井哲往他这边倒,他语调纠缠,“你没有,你根本没用心和我喝,你看上去一点都没醉。”
周放再一次抬手去推他,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语气妥协,“我他妈喝醉了就这副样子。”
过了会,井哲终于把自己喝倒了。
周放把剩下的酒解决了,再把人扶到隔壁员工间的床上。
他下楼,准备和颜祁交代两声,就回别院。
颜祁正好换班,要回临大一趟,就省了周放再找代驾。
两人坐上车,周放没骨头的躺在后座,他今天喝的不少,后劲逐渐上来了,头一阵一阵的痛。
颜祁扫了他一眼,笑道:“哲哥这两天失恋,逮谁谁倒霉,昨天硬生生放倒了我们好几波人。”
他看周放神色还好,诚恳道:“还是放哥牛逼。”
周放按了按眉心,被井哲灌了一下午,他是真喝醉了。
但他醉了就这样,外表看不出来。
颜祁侧首去看车后的视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意的说:“放哥,我刚在酒吧看到你妹妹了,和她男朋友吧……”
车还在倒,周放像吃错了什么药,猛地拉开车门,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哎——”
“放哥——”
见他往径直废墟门口走。
颜祁也愣了,坐在车里是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探头扬声喊:“放哥,你东西落了?”
周放头都没回,他拽开铁门,往里走。
冷着脸横冲直撞的,一连的撞到人,他也不停,直往二楼走。
他长的本来就凶,又高,看上去就很不好惹,没人敢和他计较。
酒保过来还以为是闹事的人,一看,周少爷,也只好宽慰客人。
陈灿从洗手间出来。
这是她今晚上的第三次洗手间。
因为老是输,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苦茶了。
她去洗手间去的勤,这次也没人陪她。
她洗干净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前头喝了半杯酒,她脸一直红到现在。
陈灿端详了一会,发现自己好像确实瘦了一些。她头发乱了,又重新绑了一下。
她走出厕所,往她们包厢走。
长走廊临河,小推窗未关,带着河水气息的凉风吹进来。
包厢开了暖气,她把外套扔那了,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陈灿加快了脚步,往包厢走。
走过一间昏暗的包厢,门口倚着一个高瘦的人,一身的黑。
她还没仔细看,就被他猛地拽了进去。
“啊——”
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挣扎,男人带着冷冽的寒气强压上来,她被反抵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浓烈的酒气袭来,凉风的寒气散了,他身躯坚硬滚烫,莫名的熟悉。
陈灿倏地停止了挣扎。
他弯腰凑近她耳边,喉结蹭过她的锁骨,灼热的气息烫的她无法思考。
沙哑的嗓音贴着耳廓传入心脏。
“躲我?”
他滚烫又热烈的气息猛地拂到她耳朵上,陈灿脑子都有点麻,她身子一软,不自觉往下滑。
周放屈腿抵住她,手隔着薄毛衣掐住她的细瘦的腰,他唇还在往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