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废墟。
周放回头,问:“你跟着做什么?”
陈灿小幅度的弯了下头。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起一小缕小呆毛,衬着她迷茫的神情可爱到让人想薅她。
周放弯了弯唇。
陈灿:“我送你一下…你刚刚不是想要我送你吗?”
周放拉平唇线。
他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来打车,然后面无表情的等待,再面无表情的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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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放走后。
陈灿再回到包厢里,把食物残迹收拾好,坐了一会。
她知道他想她回别院。
她是不想再躲了,躲也没用,总不能躲一辈子。
但那样真的越界了。
她长呼一口气。
把头发放下来,又把羽绒服的外套拉起,拉到脖颈,挡住伤口。
她回去之前的包厢时,她们正好也玩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她走后,她们大概又喝了不少,静静醉的都走不动道。
到了宿舍,曾佳和夏静静都醉的不怎么清醒。
到床上就睡了。
陈灿松了一口气。
她去避开脖子的伤口,和手臂打针的地方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把纱布揭开,仔细看了两眼。
哪有那么严重。
就破了一点点皮。
她抿了抿唇,真是的,至于让她扎一针。
陈灿重新贴了个创口贴。
她爬上床。
心想,就这么点口子,这明天也不用遮掩了,说不定一晚上就愈合结痂掉痂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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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的期末考试月不是人过的。
要背的重点比书厚。
到了要考试前几天直接就是昼夜不分的背得头昏眼花,陈灿想拿奖学金,就背的更凶了。
中间她去别院看了好几次罐头。
又偷偷哭了几次。
罐头真是,老了很多。
看着它没精打采的趴在那,小眼睛里都是孤独和无力。
陈灿就会想起那天街上,她被江桀牵着,和罐头匆匆一别就擦肩而过,它在身后一直叫,一直叫。
她一直不来。
它会不会觉得她把它丢在别院不要它了。
陈灿摸着罐头的头。
她昨天刚考完了几门重要的,明天是最后一天,剩下的都不是专业课了,试卷相对而言会简单一些,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于是她今天过来陪罐头玩了一天。
到晚一点。
周放还没回来,他也忙。
陈灿出门,走到巷口时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学校里本来就没剩几个人,除了医学院其他学院早就考完放假了,天气太冷,又飘细雨,路上人就更少了。
陈灿还折了一段路去学校后街给室友带夜宵。
天黑的人心慌,进了学校里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冬日里的路灯都显得无力淡薄。
冷风呜呜的吹,陈灿紧了紧外套,她实在有点害怕,就给曾佳打了个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