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接过花,笑着说不要那么多,她拿了两个硬币。
小朋友高高兴兴的拎着空篮子走了。
陈灿看向周放还没来得及收的钱夹,她纳闷:“哥哥,以前没见过你用钱夹。”
之前手机支付不怎么普及时,他都没用过钱夹,钱啊卡啊都是随意往穿的衣服兜里一塞。
何况是带个手机就不用愁的现在。
周放收钱夹的手一顿。
他又打开,从钱夹的小夹层里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一截细带,然后勾出一个平安符。
一个绣有长命锁的小平安符。
他手再往里摸,又摸出来一个很旧的。上面的针线都脱了,简单的绣一些纹路,还有平安两个字。
陈灿眼睫颤了颤。
那是初中那年给他的,她绣的第一个平安符。
他没有嫌丑,他一直带在身边。
他手还没停,又从一旁的夹层里翻出一个大一点。
是她上次和井枝,在玉清寺里替他求的御守。
他都收着的。
无论是她亲自绣的,还是她从寺里为他求的。
他都宝贝似的,收到好好的。
周放又垂眸收起来,解释道:“我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陈灿手攥着那束玫瑰的花枝。
玫瑰的刺没有被完全削平,她握的紧了,手上传来很钝的刺痛。
周放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头,“呆什么?去许愿啊。”
陈灿回过神。
她递了一个硬币给周放,软声解释说:“我听别人说,如果情侣一起把硬币投进许愿池里,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许愿池上方天使形状的喷泉造就水雾,冬日稀薄的日光照在水雾之上,折散出
冷色的光。
周放逆着光,侧颜线条硬朗利落,他接过硬币,往空中高抛了一下,又接住。
然后他把硬币随意往兜里一揣,唇角格外张狂的勾了勾,俯身对她说。
“如果是为了这个,你信它,不如信我。”
-
飞机落地。
陈灿睡的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下飞机。
他们坐车去别墅。
别墅坐落于海边,夜已经深,深蓝色的海也显得静默无声。
咸湿的海风一吹。
陈灿的睡意消失殆尽。
井枝:“哇——我们晚上搞烧烤啊!!!”
井哲在一旁拆台:“姑奶奶,这都快凌晨了,困死了,先睡觉。”
“哼!”井枝用力扭了一下脑袋,她两步跑到祁颜身边,“祁颜,你今晚和我一间房吧,我一个人睡好怕,你放心,有两张床,我不会欺负你的。”
祁颜扭了扭脖子,难以忽视斜后方来自井哲怨恨的眼神,他清咳了一声,“不了。”
井枝回头,怒视:“哥!你别吓唬他。”
井哲一双桃花眼左看看海,右看看沙滩,全当作没听见。
“轻轻姐,我好害怕,要不你和我一间吧。”
井枝回头,在没人看到的角落朝井哲挑衅的扬了扬下巴,一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模样。
“好啊。”赵轻答应的很爽快。
“你——”
井哲气的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赵轻生他的气,还没和他复合,本来就是他求井枝去软磨硬泡她才答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