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不舒服总会喊的吧。
她想到昨夜空无一人的小巷,他深深弯腰,把发烫的脸搁进她手心,让她留下来。
应该,也不像是什么会和她客气的人。
陈灿喉咙有些干,打算出去先出去倒杯水喝,她走到客厅,发现有什么不对。
罐头不见了。
“……”
?
谁那么缺德大半夜的来偷狗。
她四处找了找,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甚至还反省了自己这两天是不是忽视了罐头导致它离家出走。
反省到一半她都下定决心要对给罐头加餐时,门外传来罐头虚弱的狗叫,下一秒,门从外面打开。
男人高瘦挺拔的身影进门,他穿着黑色运动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他一手牵着罐头,一手还提着一份类似甜品包装的袋子。
罐头凌晨五点就被他硬拖起来晨跑,一看着自家主子就戚戚然的露出一种我不理解的绝望眼神,叫的更虚弱了。
“哥哥,你发烧好啦?”
陈灿有些惊讶,之前还以为他没起床。
她接过他手上的袋子,周放垂眸换鞋,闻言嗯了一声。
罐头一看也没人给它作主,垂着头拖着步子爬进狗窝,埋着头自闭了。
陈灿:“哥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锁门。”
脾气好如陈灿,睡一觉起来,昨天的事今天就生不起了。
她之所以问,纯粹是因为自己实在想不明白,所以好奇。
周放抬腿进客厅,没骨头的躺进沙发,他想了几秒,决定这次说的更明白一点。
他眼尾往上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拖长了暧昧的调子,“我不放心呢,”接着他轻笑一声,“不锁门,谁知道你能干出什么事。”
“……”
陈灿:我是什么禽兽吗我?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像是从她身上得出结论。
“毕竟,你也是有前科的人呢。”
“昨晚在这,不就借机抱我,乘我生病,对我上下其手吗。”
“……”
就,离谱,离了大谱。
他用你一种你这种借机占便宜揩油的女人我见过多了的眼神看她,再慢吞吞的吐出最后一句话,“我保护自己有错吗?”
“……”
你保护自己没错,
但你自恋成这样我是不理解的。
她被他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了好一会,
这,烧坏脑子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比如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这样子。
过了几秒才说,“你没错。”
是这个世界错了。
周放没有再她脸上看到任何他想要看到的情绪,反而触及到她略带点同情的眼神,他沉默了。
过会,他挫败的拿起手机。
给井哲发微信。
周放:【井哲】
周放:【滚出来,】
周放:【你这都出的什么破招?】
今天周日,早上8点,对方没回。
他烦躁的起身,拉开落地窗,抬腿往小院里走。
打电话,那边没接,他再打,响了几秒,接通了。
好好的周末,大早上井哲被他吵醒,简直是有些欲哭无泪,“我的祖宗,这大早上的,你要干什么你,”怀里的女人也被吵醒,撒娇的往他身上贴,他轻声哄,“宝宝,吵醒你了?你睡,我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