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简一下不就是:她=妻子?
“好。”姜然红唇微启,浑身的僵硬还是没能缓和。
林仲森嘴角勾了勾,“都说好了就放松些,漫漫长夜别这么不自在。”
确实如男人所说,她很不自在。
被发现不自在后,姜然放松了全身僵持的肌肉,一瞬间舒缓不少。
两人中间留了大片的空位,中间的温度相对较低,所以她有点冷的扯了扯被子,将整个人的窝在被子里。
姜然试探性的问:“你……睡不着吗?”
“嗯。”这可是他第一次和姜然同床共枕,他兴奋的睡不着!
姜然的脑子在酒精的麻痹下有些转不动,尤其放松下来之后眼皮就直打架。
“那我们可以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淡淡的数着,“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喜羊羊,美羊羊,红太狼……”
“……”
-
第二天一早。
姜然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满满当当的缠着一床的被子,而床的另一边的男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从心底升起,前天晚上林仲森可怜巴巴的睡沙发还没有被子盖,昨晚林仲森跟她一起睡床,又被她把被子抢个精光。
不过看林仲森睡得很熟,她悄悄的把被子给他盖上也不会被发现。
姜然放轻动作将自己从缠着像鸡丝面一样的被子里解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到男人的身边。
昨晚她在床中间笔画了一条线,虽然没有实物,但二人也都很遵守不超线的规则。
现在她看着那条“楚河汉界”,想着说不超线也只是物理上的不超线,如果她在空间上跨过去,是不是也算是不超线?
她缓慢的将被子盖在男人的身上,为了不大幅度的起身导致床垫下陷从而让他察觉出来。
单侧身子作为只承担,她努力伸长手臂探过去,一只被角已经几近碰到男人,胜利在望。
但是下一瞬,姜然一个重心不稳的失衡,不偏不倚的砸在男人的身上。
“咣当、啪唧、稀里哗啦……”
她脑中给自己配了音,下巴还磕到林仲森的肩膀上,硌得生疼。
整个身子都像是摊煎饼一样的摊在男人身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林仲森被一股大力砸在身上,下意识的动了动,小姑娘近在咫尺的容颜从模糊到清晰,就像是一场美梦一般。
姜然本想趁着他没有完全清醒赶紧逃离,但她是因为重心不稳砸过来的,所以她需要支撑手臂才能起来。
还没等她找好支点,林仲森就抓住她的白皙纤细的手腕。
这下她彻彻底底的跌进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林仲森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揉碎的星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然然,这梦好真。”
梦?
林仲森大概率是没睡醒,那就好办了,给她不认账的机会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抓住呢?
姜然将自己手腕抽出来,单手捂住他的眼睛。
“再睡一会,醒了就好。”
林仲森固执的将她手腕扯下来,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眸。
“可我不想醒。”
僵持了有一阵之后,林仲森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带进怀里。
隔着一层被子,她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
林仲森闭着眼埋在她的颈窝里,脆弱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句。
“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姜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间的露出一种脆弱感。
伸手轻轻的推了推,“先放手。”
林仲森匝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了,话里带着委屈,“你怎么连梦里都在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