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偷关注了她那么多年。
思及此, 阮鹿从他怀里微微仰起脑袋，鼻尖轻轻蹭过他的下巴，声音揶揄：“追星成功了，开心嘛。”
——榜1默默关注多年，终于成功勾搭上当糊女主播。
好怪，又……涩涩的。
林渐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笑道：“开心。”
声音通过空气和胸腔传进阮鹿的耳朵，又苏又麻。
阮鹿抿抿唇，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了一旁的吉他，“说说，都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我’的。”
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林渐深见状顺势搬过来两个凳子，和她坐在了一起。
今晚月色很好，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很适合讲些悄悄话。
听着阮鹿随意拨弄出的浅淡音符，林渐深不答反问，“你猜猜看，猜对了有奖。”
阮鹿睨了他一眼，“我想想……”
林渐深发现她是自己关注了很久的小鹿，肯定是通过声音，毕竟她经常在直播间里唠嗑，很好辨认。
运动会那天她嗓子哑了，那会儿打电话给陈栖栖，陈栖栖差点儿都没认出来她，加上嗓子不舒服，运动会期间她的话也不多，肯定不会是在运动会上认出来的。
运动会之后……她嗓子恢复了，后来她是什么时候和林渐深有交集的？
送伞？
对了，那把伞。
当时她送fox去机场，回来的时候下雪了，她忘了带伞，碰巧撞上同时出校门的林渐深，林渐深顺势将伞送给她了。
她当时……有跟林渐深说什么吗？
她记不清了，但是隐隐约约好像没说几个字。
几个字，他能认得出来吗？
阮鹿将心中的猜想告诉了林渐深，林渐深嘴角微勾，“猜对了，不过是那天晚上你直播的时候我反应过来的，当时被你的声音惊讶到了。”
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递到阮鹿嘴边。
阮鹿顺势将糖咬入口中，甜丝丝的奶味瞬间充斥味蕾，直直甜上心头。
“惊讶什么？”
“本来以为是个小夹子，没想到不是。”林渐深眨眨眼睛。
阮鹿：“……”
“那‘鹿软软’呢？什么时候发现的？也是运动会的时候？”阮鹿嚼着口中的奶糖，说完之后愣了愣。
运动会距离她加上林深深好像也没多久……她竟然那么早就掉马了吗？
林渐深点点头，牵起她的一只手，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上面的小蝴蝶结。
弹琴的缘故，阮鹿的指甲不长，虽然擦了指甲油和小装饰品，但做的却是短款的款式，现在已经长长一点儿了，露出了一点儿白白的月牙。
随着他的动作，阮鹿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的指甲上，旋即她的脸上飞速走过疑惑、猜测、恍然大悟、不可思议等情绪，“你靠这个认出我的？”
当时卷卷咩家出了新品奶茶，她给林深深拍过，为了“勾.引”当时的网络渣男，她特地把自己新做的美甲也给拍了上去，好看是真的好看，马甲掉的也是真的很快。
林渐深笑着嗯了一声，“挺可爱的。”
阮鹿足足沉默好几秒，微微低头视线重新落回手里的吉他上，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年末赶业绩——补全今年丢脸的次数。
林渐深见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轻轻穿过指尖，笑道：“终于能使用榜1特权了。”
阮鹿歪头看他，“嗯？”
什么特权？
“听小鹿的现场live，1v1，还能点歌。”
阮鹿闻言笑着站起身，背着吉他连蹦带跳地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与他面对着面，手指轻轻波动琴弦，月光撒在她的睫毛、发梢、指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灵动的色彩。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