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感这任务的难度系数应该是五颗星。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等会应该会有红烧排骨,土豆炖牛腩……”还有什么,时梨也不记得了,但总之不少,比任何时候都要隆重。
靳遇白也看出她是在没话找话,随口接过来,“我不挑食。”
“是吗?”时梨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语气就像是在质疑,她想咬舌,“我不是说你不像挑食的人。”
越描越黑……
靳遇白看着她一个人就能表演把慌里慌张时,扯了下唇,“你这么怕干什么,我又不吃人。”
“虽然不挑食。”他补充。
这算是个冷笑话吗?
时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低头笑了下,冲淡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时父也换了衣服出来,问靳遇白,“会下象棋吗?”
“爸。”时梨知道时父是个棋迷,逢人就想找人下一把。
靳遇白顿了下,点头,“会一点。”
“不错啊,现在会下象棋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时父从电视柜台下拿来了一副象棋,收拾了下茶几,打开摆好棋盘就能直接下起来。
时梨给两个人都倒上茶,见这里也帮不上忙就去了厨房,再出来时,时父的红子的一方,已经被将军了。
时父才恍然大悟,“嗬,原来这个马一直等着我的,我这是走哪一步都是输啊。”
“承让了。”
“我还是第一次输在年轻人手上啊,你这可不是会一点,再来再来,过瘾。”时父棋瘾上来,一时都忘记对方是第一次来的客人了。
时梨过意不去,想提醒时父。
靳遇白先主动摆好棋子,“再来。”
两个当事人都愿意继续玩下去,时梨也不好再说什么,一直在厨房待到饭菜做好。
“吃饭了。”时母放上最后的一碟菜。
时父整个人心情都很好,都过来吃饭了,还忍不住聊着刚才的棋局。
时母跟时梨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也不知道靳先生喜欢吃什么,准备的不够多,只能凑合着吃。”时母客套道。
靳遇白:“已经吃过两次阿姨做的饭了,一直没有面对面感谢。”
“哪里的话,是我们要感谢你照顾我们家梨梨,她从小就身体不好,比一般人免疫力都弱,那天下暴雨不是遇见你,还不知道梨梨会怎么样。”
“应该的。”
客套完毕,也该动筷子吃饭了。
时梨不怎么会说客套话,她就安静的扮演无情的吃饭机器,话少,吃得多。
时母好几次给她递过眼神,都因她太过关注给无视了。
傻丫头。
什么时候吃饭这么积极了。
饭桌上,就只剩下时父跟靳遇白讨论棋局的声音,靳遇白话少,大多时候是时父在说,他偶尔回一句,可以看得出来是认真倾听。
吃过饭,时父还想拉着靳遇白继续。
时母看不下去了,先一步道:“梨梨,带着靳先生参观一下,一直坐着多无聊。”
“好。”
时梨是个老实人,时母让参观,就带着人真参观了。
“这是我们家书房,”她推开门,里面两大书柜放着满满当当的书,她生病在家修养时在这里待的多。
“我的卧室。”
时梨推开门,里面风格粉粉嫩嫩,不用说就是小姑娘的房间。
靳遇白看她一眼。
时梨自己就尬住了,挠了挠脖子,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进去看看吗?”
靳遇白移开视线,略显生硬的点了下头。
时梨在后门进去,没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