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盛夏妍两眼通红,已经疼得快哭了。
但公主就是会哭会闹,会逃会跑,永远不会低下王冠承认自己有错。
即便是昔日的高高在上,也早已深深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自从上次她想看林芜出糗,反被打脸落跑,已经能充分说明她现在一样也不会跟林芜道歉。
盛夏妍忍着痛,还要冷嘲,“靳天泽,我还以为你真是难伺候谁都看不上,没想到最后就被这么个女骗子耍得团团转。”
听着这话,林芜心猛地一颤。
一旁的靳天泽则是横眉冷对,睨眼看着盛夏妍。
三人无言了一瞬,盛夏妍又是发出一阵冷笑,“看你刚刚的样子,应该是被闷在鼓里还不知道呢吧,你老婆可是一开始就对我男朋友动着小心思的,这次我分手,她可真他妈是挑拨离间的一大功臣呢。”
“还有啊,不止是程勤远,她对你哥也有过企图,你不知道吧,他俩刚认识没两天,就被你哥带着去开房了,你说她怎么这么有能耐,能把你们两兄弟都拿捏在手里玩,还是你哥聪明,知道及时止损,你就可怜了,娶了这么个会勾搭男人的——”
啪一声,她话没说完,林芜手起快落,直接呼在她脸上。
盛夏妍“啊”地一声惊喊,愤怒冲上脑,打着骂着要去掐林芜。
但靳天泽没松手,她骂骂咧咧地只能在原地乱跳。
她边喊边冲着靳天泽叫嚣,“你被绿了还这么护着她,靳天泽你犯贱是不是,林芜你个贱人,可真会给男人灌迷魂汤,自己敢做不敢承认,上回商场那次你就当我面勾引程勤远,现在勾完靳恒,又来勾搭靳天泽,哪个好骗要哪个是吧。你要不是被盛兴观可怜给捡回来,你他妈就是个贪钱又喜欢插足别人的绿茶婊,没爹教没娘养只配被男人嫖的小贱货。”
咚——
一下巨响。
靳天泽掐着她脖子,把人一头按在茶几角。
冷眼猩红,看着想一刀子直接给人捅上去,“你他妈说够了没,让你道歉,逼话那么多?”
刚才那一下太猛,盛夏妍磕下去的时候,头直接肿起一块,她哭的一抽一抽,但就是不道歉。
就在这时,盛兴观从外面回来。
看到这一团乱的现场,血压直升,“都干什么呢你们!”
靳天泽没理会。
低下头,两指反扣,拍在盛夏妍花容失色的脸上,他紧了紧牙,“老子和她的事,要你他妈在这里逼逼赖赖教老子怎么做?”
男人松手,盛夏妍身体软趴趴地半瘫在地上,她呜咽着看向盛兴观,像沉入深海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块能救她起来的浮木,声音凄惨发着抖:“爷…爷,爷爷……”
盛兴观稳住气焰,看了眼林芜,那孩子垂着头,紧咬唇,落在腿侧的指尖攥得很紧,好像在隐忍什么。
过了半晌,林芜抬头,已经换上了以前的文静笑脸,她主动坦白,“对不起爷爷,我刚太生气,不小心动手打了姐姐。”
盛兴观问她理由,她并不不避讳,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极轻松的口气说,“上回姐姐说我缺爱缺疯了没人爱,我记仇了。”
稀松语气的一句话,却像利刺,根根扎在盛兴观心坎。
盛兴观什么都没说她,没有底线地宠到底,还反过来让林芜别在意,先上楼好好休息。
“楼就不上了,”林芜看着靳天泽出门,背影渐行渐远,她抿了抿唇,说话有些紧张,“我还有其他事,今晚就不陪您吃饭了。”
她快步跟出去。
靳天泽的车正在启动。
人站在原地,一步没走。
他生气了吧,林芜想。
喇叭震了两下,吓得她一哆嗦。
男人探出车窗,没好气地,“你是乌龟吗?”
“......”林芜迟疑着小跑上车,心里想着事,木讷讷的。
“安全带。”
“哦。”林芜扯着带子,又扣了半天。
靳天泽叹气,最后还是帮她扣进孔眼。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市区,速度一度飙到上百迈。
靠林芜的车窗有条小缝,风肆虐喧嚣,吹得耳朵疼。
可这样疼,林芜好像才觉得自在。
车厢里闷了有一会儿,她揪着包带子,先开口,“你还要我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