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娅点完两杯奶茶,背靠收银台,忍不住吐槽,“你刚真的太明显了。”
故意撞人,误洒奶茶,最后主动赔钱。
就差把“我要你微信”五个字贴自己脸上。
林芜卷着点单小票,不在乎地说,“我本来就没演技,你难道忘了我们第一次在靳天泽公司楼下那次了?”
“可是有必要吗?”萧妃娅想不通,“你知道他那女朋友是个土大款吗?你看她打扮得也不像个学生吧,你说万一人家土大款也就是玩玩的,是不是就根本犯不着你去破坏,他俩没两天就崩了呢。”
“那我直接给她营造一种自己男朋友搞三搞四的错觉,让他们不光崩,还崩得人尽皆知丢人现眼,这样子你还会觉得没必要吗?”
“我靠,你是真毒啊。”萧妃娅挑起林芜下巴,重新审视起这张美人脸,发现看久了还真有点子蛇蝎女人内味了,“你说你这个样,以后哪还有男人敢惹你。”
林芜耸耸肩,“现在不就有一个。”
萧妃娅问:“谁啊?”
林芜指着对面某家电子产品门口的代言人立牌,“就你男神,天天惹我,我还不能回击,得忍气吞声一阵子。”
萧妃娅:“不会吧,你俩现在不是进展挺好的,而且都快收尾了吗?”
林芜:“好不好我保不准,反正我现在处下风,三个月一到,不管能不能报复到他吧,我算是尽力了。”
这时她们的奶茶好了,萧妃娅拿过一杯给她,“虽然我是有点舍不得他难过的,但我敢打赌,他绝对会受伤,哪怕知道你是在玩,没玩过你也肯定不爽啊,他这人超自负的,不是贬啊,他有这资本。”
林芜嘬着奶茶,点点头,“只要能帮到你就好,这样我这兼职的钱也拿的心安理得。”
“你怎么整天跟我算这么清楚啊,我还能因为任务失败,就迁怒于给你找了时薪高的兼职吗?”
林芜笑了笑,确实不至于。
但她就是习惯跟人分清界限了。
因为在福利院,从来都是你的归你的,别人的归别人的,分得清清楚楚。
林芜陪着学姐一直逛到傍晚,两人在商场里吃了顿烤肉就准备回去了。
今天也是巧,来的时候碰上程勤远他们,出了商厦又碰到了,不过这次只有他女友,一路被撑伞的司机护着,匆匆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林芜和学姐挥手告别,回过头,刚好瞥到坐在那辆劳斯莱斯后座的年长老人,看着应该是上了年纪,但意外地保养不错。
那位老人似有察觉,也向她这边看了过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对视,车子启动,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爷爷,你看什么呢?”
车厢里,盛夏妍见盛兴观失了魂一样地望着后视镜,忍不住提醒他。
盛兴观摘下老花眼,揉了揉,开玩笑说,“爷爷是老眼昏花了。”
“哈哈。”盛夏妍配合着笑出声,“爷爷别胡说,您还年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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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今年的雨陆续下过好几场,直至春节前夕,淅淅沥沥得始终不见消停。
室友们在期末考完当天就买车票回家了,宿舍里只有林芜一个人,她单独住了快有一周,还是熬到了她除生日以外最讨厌的节日。
大年三十当天,她睡到自然醒,起来翻译了会儿作业,然后开始对着白墙发呆。
一想到自己还要发十来个小时的呆,林芜突然很想找个人跨年。
而她熟悉的人就只有两个。
回老家过年的萧妃娅和还在剧组拍戏的靳天泽。
今年因为过年早,赶在了一月底,剧组还有很重要的几场戏要赶,林芜知道主演们这会儿还都留在片场。
而林芜女N的戏已经杀青,今天也没有群演的戏份,她只能假借探班的名义,直接杀去了现场。
她本来对孤单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但在剧组待久了,每天和靳天泽有一搭没一搭地互动,她就忽然好像承受不了孤独带给她的恐惧感了。
就像那年应知的突然离开,林芜崩溃了一样。
到了片场,工作人员都很热情,林芜不妨碍他们工作,简单打完招呼,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拍戏。
中间休息的时候,靳天泽过来坐她旁边。
苏琳宁看见了立马也跑过来。
现在剧组里的人看到他俩坐一块儿,画面和谐得都不会想要去八卦。
“怎么过来了,今天还不好好在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