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观友好建议,“最好是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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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芜打完电话,从厕所出来。
和外面的李诗刚碰头,靳恒的短信就来了。
李诗像看待宰的猪一样盯着林芜收到的消息,“怎么样,是让你上去吗?”
林芜点头。
李诗急着推她上楼,“那赶紧走吧,我送你过去。”
“……”现在过去等于羊入虎口,林芜得想个办法拖一拖,“空手去不太好,要不我出去买个果篮?”
林芜正想开溜,李诗一把把她拽回来,“买什么果篮,你刚挂的诊在医院,还出去买水果,这戏都串不上了。”
林芜:“……”
“你信我的,就这么上去,他看着你这脸蛋儿估计都能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出院了。”
林芜:“……”
林芜没辙,只好和李诗一块儿上楼。
靳恒住的高级病房,要先在护士台登记,李诗站外面等她,轻轻对她喊了声“加油”。
林芜靠着台,拿起笔,一笔一划签得跟小学生刚学写字一样。
见她签了好久,护士同情地好心提醒,“不会写字,可以在框里打个勾。”
林芜:“……”
右手边直走就是病房,一长单排,冷冷清清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
林芜确认着病房号,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门口停下。
低眼看,是封闭式拉门,林芜手搭在把手上,心里蓦地感慨万千。
古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天会来的如此突然且毫无征兆。
一阵穿堂风不疾不徐,溜进毛衣,冷得她紧了紧牙。
心说,死就死吧,大不了打死都不认。
叩叩——
“进。”
林芜屏息静气,拉着把手,哗一声,带着视死如归的魄力,将门一拉到底。
里面靠坐病床的靳恒从书刊上抬头,脸紧了下,明显是被这听起来像是要来锁他命的黑白无常式拉门声吓得不轻。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林芜进来把门拉上,眼神以风驰电掣之速在屋内提溜一圈,如果排除这病房有什么密室暗格,那她应该是没看到除靳恒以外的第二个人。
靳天泽不在。
“看你挺瘦,力气不小。”靳恒让她随便坐,自己按下床头的传唤铃,帮她要了杯温开水。
床侧对面有沙发,林芜坐下,不放心地再次扫视,“你弟…走了吗?”
“走了。”靳恒掀被,从床上下来舒展身体,“说是去处理女朋友的事。”
林芜一惊,“女朋友?”
靳恒忽略了她的惊讶,另外提起,“忘了跟你说,我弟很帅,是个明星。”
林芜还没从上一个震惊的实情里缓过神,恍惚地喃喃着,“我知道。”
“你知道?”
“哦不,不是——”林芜意识回来,找补说,“我意思是你很帅,那你弟肯定也很帅。”
靳恒笑笑,挺直背继续拉伸,“对了,刚才你走得快,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靳?”
“……”林芜愣住,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提他姓靳的事,但对方这么说,肯定不是无中生有,“呃…我经常在报纸上看见你。”
“你也看财经报?”
“是的!”林芜眼神笃定,“我什么都看。”
靳恒看她突然紧张得像只想逃出狼坑的兔仔,一下笑了。
他阅女无数,主动上门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