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是这样的,除了这两样外,我也很看重钱。”
老粥:.......
“某些男的长得是帅了点,有型了点,可毕竟是有家庭的。我知道现在微博上提倡不给女性带枷锁,追求自由爱情,你也未必听得进去,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老粥偷偷抬头看南池一眼,都到这个份上了,就不用他挑太明白了吧?
然而南池的理解能力又让老粥失望,“提醒什么?”
嗐,果然是这个傻姑娘,没心没肺。
还不得被男人骗了。
“小心被人家老婆上门打嘞。他都和他老婆都联系上了,你就别瞎掺和了。”
老粥往她身后一瞧,俞承白清隽的身影款款走来,即使穿着羽绒长外套也气质出众。他不好再待下去,咳了咳嗓子,装模作样地要走。
“你长点心,别被人某些居心不良的男人骗了。”他低声说,转头就走。
他现在对俞承白这人“热心市民”的荣誉光环已经消失殆尽,觉得他就是个骗子。
但当初又是他热心招徕住自己房间,一下子找不到其它理由让他住别处去。
南池恍然大悟。
老粥该不会以为她和俞承白......emmmm....不可说关系吧。
冬日清晨散发的光束全被雾气吸收,白茫茫的一团,老粥车子刚开出现几米就消失在雾里。
俞承白从大厅慢慢走来,站在她身后,寒风凛冽吹过,还是冷得不行,他拍了拍南池肩膀,“走吧,回去睡觉。”
睡什么睡,就知道睡。
人家都把我当成什么了,还不是怪你当初立什么千里寻妻的深情人设。
南池狠狠瞪他一眼。
然而俞承白是真的要来她房间睡觉。
南池守在房间里,不一会儿俞承白就拎着两大箱子进来,就是他当时的两大行李箱。
关上门,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后,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外套。
他现在在南池面前脱衣服已经轻车熟路,死猪不怕开水烫,南池都无语了。
南池以为他会睡沙发上,眼见着要躺进被窝的时候,她才察觉出事情不对,连忙拦着他。
“这是我的床。”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睡老粥和杨临的。”我就是要来睡你的床。
他说得理直气壮,大约是真困了,凤眼窝着团水,很无辜的样子。
南池:......
“我们的关系睡一下你的床应该不算过分吧?”
南池:......是这样,但是也...以前都没睡过。
“支付宝到账100元。”南池手机设置的收款铃声骤然响起。
俞承白晃了晃手机,挑眉,“这样总可以了吧?”
南池:......行吧
高贵的手就此放下。
她坐回高脚凳,看着俞承白收拾好东西后躺到床里,她睡了好久的床,多么柔软,多么舒服,俞承白躺得也如此平静,睡相沉静平和。
而南池自己,在这样适合睡懒觉的时候她居然在勤勤勉勉上班,还因为狗男人,她都被老粥当成破坏人家家庭的坏女人了。
她真酸,真嫉妒,真生气......
于是所有的情绪化作悲愤,南池屁股下的凳子摇摇晃晃,拖拖拉拉。
俞承白还没睡着,他睡觉的时候对光和声音特别敏感,这么多年熬夜下来,早已基本形成自己的习惯:睡觉的时候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和无光。
他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南池踏踏踏踏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吨吨吨地响,像是颗小肉球在地上弹。
嘴角弯起道无奈的笑,俞承白招了招手,低沉地喊,“南池,过来。”
南池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刚跑过去,就被人一把扯住,倒在俞承白胸膛上,被她紧紧抱住抱住。
温暖的乌木燃烧的香味盈满鼻腔,还有不容忽视怦怦乱跳的心动声,也分不清是谁的。
她脑袋贴在俞承白温热的脖颈,眼前就是明显深邃的下颌线,嘴唇时不时擦过,都让她心尖尖颤抖,昨晚水汽弥漫着的浴室,那个爆裂炙热的吻总让她想起熊熊燃烧的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