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了然,脸红了红,哦了声。
陆北炀转移话题,试图缓解这尴尬和暧昧的气氛:“你前段时间这么努力地攒钱,就是想把那套房子买下来吧,别这么辛苦了,我送你一套吧,你随便挑。”
姜念摇摇头,秀眉蹙着,有些不悦:“陆北炀,我四肢健全,也有稳定的工作,还没有到完全靠你的地步。”
阮小萱也调侃过她,陆大佬家就是搞房地产的,给你弄套房子还不简单,有捷径不走,非要辛苦巴拉地攒钱买房,你是真笨还是真傻呀。
可姜念不那么觉得,她自尊心强,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问别人要房子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男人笑了声,他何尝不懂小姑娘独立自主的个性,她有她的坚持,是他太草率了。
陆北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抱歉,我刚刚就是随口一提,你想自己买就自己买吧。”
“嗯。”姜念看着他眸底尚未褪去的潮红,问道:“你还是很难受吗?”
陆北炀捏了捏眉角,半晌,他低声道:“没事儿,我去冲个澡。”
他把姜念的衣服整理好,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刚起身,衣角被人轻轻攥住。
姜念咬着唇,像是下定决心了般,跪坐在他旁边,卷翘的睫毛轻颤着。
嫩白细长的指尖摸到他的皮带扣。
“咔塔”一声,细微的金属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小姑娘的动作青涩生疏。
陆北炀掀了下眼皮,潋滟的波光缱绻柔和,他大掌摩挲着她雪白的后颈,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腕,声音哑得不像话:“念崽,我教你。”
……
半个小时后,陆北炀抽出纸巾擦了擦两个人的手,又牵着姜念走进浴室。
男人打开水龙头,宽大的手掌裹着小姑娘的手,搓出细密的肥皂泡泡,一根根清透白皙的手指被温水冲洗着,他连指缝都没放过,动作很温柔很仔细。
姜念酸疼的手指像在做手部spa,舒服多了。
她有些嗔怪羞恼地看了陆北炀一眼,男人白皙俊美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潮红。
他脖颈上的领带早已取下,手工定制的白衬衫微敞,露出里面微陷的胸膛,只见那处修长的脖颈和锁骨上是一片绯色。
姜念想到刚才羞耻的场景,耳朵爆红,心想陆北炀该不会是个妖孽变的吧。
陆北炀抽出几片干净柔软的面巾纸,把她手上的水擦干。
姜念看着他动作流畅、目光专注的模样,脑子里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该不会根本就没喝醉吧?”
陆北炀拖长音调啊了声,心虚地眨了下眼:“没,酒醒了。”
姜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酒醒得这么快?
明明之前醉得连走路都困难,可刚刚那股精神劲儿,压根就不像酒醉的模样。
陆北炀不逗她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哑的声线里含着笑:“小傻瓜,现在才看出来。”
姜念秀眉微蹙:“陆北炀,你个大坏蛋!”
她是真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一样演技这么好,脸皮这么厚。
男人揽住她,吻开她眉角的褶皱,声音温和,携着郑重和认真:“所以,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放在姜念的掌心,“保险柜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姜念心底涌起一股感动和暖意,她笑得合不拢嘴,“谁稀罕你那些东西了。”
姜念垫起脚,亲了下他的下巴:“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也不太懂你那些东西,你给我也没用,不过既然你这么执着,那钥匙就交给我来保管好了,里面的东西还是你的。”
“那也行,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以后你就是我领导,我给领导打工,天经地义。”
姜念无可奈何,心底却是暖洋洋的。
陆北炀又把她按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摸出钱包塞到姜念怀里,非要让她保管。
姜念哭笑不得。
“老婆,晚安。”
“嗯。”
陆北炀把姜念抱在怀里,俩相拥而眠,这一夜无比的漫长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