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选弟子吗?应该就是看天赋什么的吧!”
“哎,你懂什么?你难道没发现这一次我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吗?”
“共通的地方?都是女的,可雨光宫不只要女弟子吗?”
“错错错,看来你们是一定没戏的了,不过我也希望自己落选,毕竟我可不想……”
夜里,白天参加笔试休息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八卦才罢,一个像是有些小道消息的女人开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可一到关键点就闭口不谈,惹得其他人大喊不快。
周玲混在这群人中,并没有多少交谈。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明天的正式选拔而在于那位雨光宫的宫主到底是不是蓝雨光。
可是进入宫内的唯一途径又是通过选拔成为雨光宫唯一的新晋弟子。如此一来,她又不得不探听更多消息。
她趁夜深偷偷叫醒那个说话说一半又不再继续的女子。她知道这个人不是真心来参加的,她来只是为了雨光宫给家里的粮,这样的人如果好处给得到位,那么就不愁她有什么说不出的。周玲深谙,便拿出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玉,这个是系统自带的,不送白不送,她丝毫没有怜惜。
女人拿到了玉自是开心,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托出。
其实也无非是一些坊间传闻加工,在别人看来根本没什么好信的,但对于才来这个游戏的周玲却已是巨大信息。
以前龙湖山是魔头福鹰占据,福鹰好色,手头狎养了一群貌美年少的各路女子,雨光宫宫主出手制服福鹰而后在龙湖山自立雨光宫。
“但雨光宫真正厉害的角色其实是宫主身边的成绫,这个人是麒麟化身,据说,雨光宫宫主最后能制服福鹰也是因为他。我听人说,当天有樵夫从龙湖山边经过,就听见了巨兽在山林咆哮的声音,而且现在雨光宫真正掌权的就是他。”
“那你刚刚说,这次雨光宫选弟子目的到底……”
“这个,”女子听到这儿,声音也弱下来,语气也开始有所掩饰起来,“我也不能说太多,而且这个本来就是猜测。因为我家之前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对大家的生辰就自然多看了几眼,这里面门道你们外行的可能不懂,我虽然不是学这个,可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个还是很敏感的。”
周玲自觉快陷进腐朽封建的把戏之中,可因为在游戏,她也不得深究。
“你,我,还有屋里的所有人,我们生辰无一都是阴的,这种五行有时候你不信则无信之则有,而且,我秘密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说过,说这个龙湖山埋着很重的阴鬼,反正,这东西说太多也没用。不过我算过你的,你不会被选中的。”
女人露齿笑着,拍了拍周玲的肩,试图让她冷静,可是周玲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本来还以为能知道明天细节,没想到被传输一大堆迷信思想,她实在有些郁闷,只随意迎合了几句就回去休息睡觉。
至第二天白天,磬声响,周玲才从床上爬起。
……
11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一夜。”
空成来到蓝瑾年的房,看他一个人倚着门静静地看着外边。
在他的眼里,蓝瑾年就像一个弟弟,爱藏事可是心里还是像个孩子,只是这次他感觉到这份藏匿变得更深,变得更沉。
“是在担心几天后的比试?”
明知不是,空成却还是这么问。可是蓝瑾年并没有作声,他唇微抿着,许久,才开口:
“师兄,你为什么叫空成啊?”
空成微楞,将手从他的肩头取下,摩了摩手又看着外雨不断下注。
“很简单,因为一无所成啊!”
说罢他便笑着拍了拍身边,拂袖离开。
雨下了多久,不知道。
只是灯烛灭了又起,起了又灭。蓝瑾年卧在床上,怔怔地看着那跳跃的火焰。
那个他所爱的人此刻正在哪里他很清楚,可思念却像没有方向似的在深海乱窜。他心里的恐惧总是伴着呼吸深深浅浅,那天龙湖山,她就那么满身血地卧在他的怀里,那样平静,却又那样单薄。
他不能够再让她置身于无法估测的痛苦,永远不知道下一刻。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一切都在静谧中消逝、淡却、增长、退去……
……
“那个就是成凌大人吗?”
一身墨色,身姿高挑,眉目间尽是无法直视的桀骜,但举手投足间又温润如玉,有着与外表并不相符的儒雅。
成绫在一群红衣女子中现身,坐在远离人群的一端。
周玲站在偏处,并不引人注目。她看着坐在一端静静看着周边的成绫,脑海不知怎地有个熟悉的身影,但却对不上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