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良:“我想问,江困姐最近为什么这么反常?”
听到了那个名字,许恣眼皮动了动。
初良继续说:“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忙过呢,前些日子还在家呆着,在前些天,那天天都过来教我呢……她怎么了?”
换做平常听到这种跟学习没关系的,许恣一定给他两个字“闭嘴”,今天却没说话。
隔了片刻,他掀起眼帘。
漆黑的眸子在白光照射下像是无形的漩涡,初良一双杏眼不小心就被卷了进去。
竟然有几分忧愁。
还没等初良觉得稀奇,许恣的眉宇又恢复了以往的盛气凌人。
“你问我有用?”许恣说。
“……”
初良这些天也跟许恣混的有点没皮没脸了,毕竟谁都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姿态去面对个反复无常的人。
“那我问谁去?”初良皱了皱眉。
“随你便。”
初良:“……”
是不是不会说人话?
越说越生气。
初良见许恣也没有想让他继续写的意思,干脆把手机拿出来——前几天考好林姨还回去的——给施楠楠打了个电话。
刚拨了过去。
“外放。”许恣沉闷地吐了两个字。
“什么?”初良把手机挪开了一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谁想许恣说得更了当:“开免提。”
“……”
初良“噢”了一声,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电话被很快接起,施楠楠的声音杂着风声传了过来,清清爽爽:“喂,小初啊。”
“楠楠姐。”
“怎么了?是不是想我啦?”
初良嘴立刻抹了蜜,“那可太想了,这些日子没有你,我过得是无比的寂寞难耐。”
许恣凉了他一眼,似在说他虚伪。
初良也没想搭理他。
倒是施楠楠很受用,嘿嘿笑了半天。两人在电话里又闹了几句,直到对面的许恣咳了一声,初良才讪讪进入正题。
“楠楠姐,我也挺久没见过江困姐了。”
施楠楠诧异:“怎么会?她夜不归家?”
初良夸张道,“那也差不多了!她最近在忙什么呢?”
“她啊,她有一科才知道要考试,最近估计在哪呆着复习呢。”
初良:“啊……”
许恣:“哪科?”
话筒里冷不防地冒出来了许恣的声音,施楠楠直接沉默了好几秒。
“我的天,许恣在你旁边你不早!点!说!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那个学长,晚上好呀。”
后半句直接把嗓子掐了起来,态度截然不同。
许恣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哪科?”
“啥……啊!对,”施楠楠想了下,“创新管理,学长当时修了么?”
许恣“嗯”了声。
这门课是说是选修,实际上是必选的,在学校给的一排课程中选出三门。别的课都不太好抢,只有这节课收的人最多。
所以大部分数院的人都选了这门课程,当年许恣也在。
施楠楠又是一副普天同庆的样子,“那江困老笨蛋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都不懂??家里这么大个资源不用,非得自己吭哧吭哧学,她知道什么是重点么?”
许恣没忍住低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