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能理解。
这小白瓷娃娃一天天就知道把自己闷在屋子学习,一个数学不够还弄了个双学位……忘性大也正常。
许恣理解地摇了摇头,“给你三个提示,豆浆、领带,还有糖。”
江困:“……”
选词造句?
皱眉片刻,江困脑袋里迅速地穿过了一条线,把这几个词汇连成了串。
“啊……”
许恣问:“想起来了?”
江困目光偏了偏:“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就行,”许恣嗓音低沉,“别想赖账。”
“……哦。”
真不客气。
江困撇了撇嘴,那天一句“你一个都别想省”就够她喝一壶了。
她的确是忘了这事了,但其实也不算忘。
或者说一直都在无意识的做。
江困,攒了一个小金库。
等到期末一考完试,她就要去给许恣买礼物。
这是她早就决定下来的事了,就算今天许恣没提醒,过几天闲下来之后她也一定会去实现。
她一个也不想剩。
也没想赖账。
江困巴不得把小金库全部奉上,但那样实在是太不真诚了。
她也想给许恣留下个,深刻而又铭心的记忆。
像他留给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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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许恣就没提起这事了。
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江困不禁有点失落,刚才一瞬间的意料之外,就像用羽毛挠了她几下。
两人又随便唠了两句。
许恣像个爹一样问了几遍关没关好门,然后假装,漫不经心,没有意识地提了一嘴,“你这周六,忙么?”
江困一顿:“周六?”
不是她要替考的日子吗。
她没明白许恣问这个干什么,更不知道那天自己回屋子找东西的时候,施楠楠跟许恣说了些什么,含糊地回答:“下午有个事。”
“跟人出去玩?”许恣一点点引诱着。
“不啊。”江困莫名有点心慌,毕竟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许恣的,哪怕是沾上一点边边角角都让她紧张。
她解释道:“我哪有时间跟出去啊,我回一趟学校。”
“哦。”
许恣又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腔调:“在学校跟别人玩啊。”
“……”
很想知道。
他们这群学神的逻辑结构。
是不是向中国结长得?
江困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这人的智商水准,“我自己玩……不是,我不玩,我办正事,估计得一两个小时吧。”
这还是保守估计。
江困真的是,只想做出来个正好60分。
多一分都不愿意施舍给沈梓佳,白浪费笔油了。
许恣听完后点了点头。
也跟着放心下来。
那天施楠楠跟他说的话,一直吊着他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