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屋子开的第一声嗓,许恣的情绪就格外不对。目的性也十分强烈,要做什么都摆在了明面上。
显然是发现了这件事情。
江困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监考官也察觉到了些不寻常,一步一步地向这边走来。
“同学,你是有什么——”
接下来全班传来一声惊呼。
就看见后进来的那位,在站起身的时候,把胳膊向座位上坐着的同学一捞。
没等人反映过来。
江困眼前天旋地转,腹部稳稳地落在了许恣的肩上。她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大脑就一下子从上向下注了血。
许恣拎起她的包,眼神在桌子上扫到一张被写下几个数字的草纸,顺势捡起来团成了球,带走了她来过的证据。
他的手锢在了江困的腰上,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像扛篮球一样把人扛了出去。
仿佛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江困。
什么叫做“言出必行”。
等到适应了面前的倒像,江困才回过魂来。手脚并用的在许恣的肩膀上挣扎,“你干什么!在学校发什么疯?”
许恣走得很快,完全没把江困的这点儿反抗放在眼里,紧紧地揽着人。
这个教学楼举架很低,许恣走到楼梯间的时候,终于手在江困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老实点。”
“……”
视线跟着许恣的一举一动起伏着。
江困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脑袋里面还想着刚才那场考试。
这才真的着了急,却根本挣不开许恣的力道。
“许恣!”
闻言,许恣慢慢地停了脚步。
楼梯间里空旷无人,刚才那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着余音绕梁,不小心碰到的铁扶手也在“吱呀吱呀”地叫着。
江困清楚地听见,许恣咽了一声。
然后,他动作有点粗糙地把人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
许恣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困,像是想看出来的什么,直截了当地问:“我知道你学数学,修法学院的双修……我可从来没听说你还搞‘经管’这项业务。”
江困心重重地落了下。
许恣继续不客气地道,“我也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别名。”
“……”
“叫沈梓佳,”许恣气急反而笑出来了,“对吗?”
到这瞬间,江困才明白许恣是真的被惹生气了。
她像个蔫巴的小兔子,想着要么从窗户上跳下去一走了之算了。不料下一刻许恣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把两个胳膊撑在了江困大腿两侧,逼着她抬头跟自己对视。
江困愣了愣,而后机械地摇了摇头。
安静许久。
许恣的眼里黯然无光,突然没了耐心:“你长能耐了啊。”
“……”
这话一出,江困终于算是死了心。
脊梁却也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依旧紧绷着。江困短时间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面前的情景相对而言比较棘手。
她两手捏着衣角,含糊其词:“我没有……”
“好,你没有。”许恣顺着她的话,继续道,“那你知道替考什么后果么?”
“……”
许恣:“你肯定知道啊,我来的时候还听见人家考官强调呢。”
江困:“我……”
“所以你就想以身试法,试试咱们安绥大学能不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