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晴眼眶温热了,她过去抱了一下江困,又说:“我希望以后我在远方,听到的是‘江困’这个名字,而不是‘Sleepy’。”
……
江困是看着徐小晴的影子,混入余晖的残影里。
在那条,以后或许再也无法路过的河边上。
它静静地流淌着,多希望记忆也可以随波逐流。
“好。”江困轻声说。
那就用我的名字。
跟你再次相见吧。
祝你前途似锦。
长宁最熙和的阳光。
-
许恣从训练的地方早早地赶了回来。
打了一下午的比赛,他脑袋里面只有四个字。
为什么,呢。
为什么江困要这么做?
她不是缺钱的人,要是真缺钱倒还好办。可又是为什么呢?
什么原因能让江困,把自己的前途都拿出去开玩笑?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费解而又失望。
游戏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七点,许恣算了一下,再怎么有小脾气也差不多该消气了吧……
结果就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强烈的恐惧让许恣没有半点心情跟胡椒他们吃饭,随便扯了个家里有事就急匆匆地开车走了。
一路上他后悔的要死。
他想,要不是自己在气头上放江困自己走了,要不是自己在气头上跟她说那些话,万一江困一个想不开……
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许恣猛地敲了一下方向盘,一声车鸣哀长却又洪亮地响着。
等下了电梯,许恣第一件事就是到江困的屋子里去,连鞋都没来得及脱。
然而刚开门,就猛地一刹。
只见自己想了一道的人,衣服鞋一样没脱,满脸红扑扑的,呈大字状地趴在床上。
胸脯跟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嘴唇翕张。额心拧了又拧,看上去睡得不太舒服。
许恣就这么看了她良久。
他低下头,把刘海儿撩到了后面去。
突然一声笑出来了。
就这副德行。
谁敢想她刚才还要壮着胆子,去给人家做替考啊。
……乖了吧唧的。
许恣无奈地叹了声,向前走了几步。而后把腰弯了下来,拍了拍江困的脸蛋,“江学妹。”
江困睡得很死,一点反应没有。
许恣不着急,又捏了捏她,“穿这么多,能睡舒服吗。”
北方城市少不了暖气和地热。这个月初,安绥市就前前后后地相继来气。这栋楼也是,虽然前些日子被水管闹腾的脚打后脑勺,都是骂声。如今暖和了,倒谁也不吱声了。
屋子里热得毫无冬天体验感。
江困额头上浮着细细的汗珠,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动。
那两片淡红色微微一颤,好像颗玛瑙珠子,却比看着柔软得多。
脑袋短暂地放了会儿空。
许恣喉结上下一滚,他在这瞬间,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朱唇皓齿。”
以前觉得古代人真没意思,形容姑娘好看都用这个。现在一看也怪不得人家,那白瓷娃娃一摆在眼前,脑袋里面也蹦不出来别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