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点再次被打乱,手腕被借力,一整个人栽进了许恣的怀里。
许恣摁着她的头,又得意又嚣张地说:“打不过就撒娇啊?跟谁学的。”
江困:“……”
?撒你妈的娇。
她在心里骂完又皱起了眉,觉得不对。
最近这个现象特别明显,江困好像更娇纵了,跟着许恣天天脾气也变得糟糕了。
可一跟他提起,他反而笑着说这样挺好的,他就喜欢无法无天的对象。
江困只好作罢。
反映过来这个问题,江困硬生生地把嘴里的脏话咽了下去。
正当她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头上的许恣就开口提到:“晚上跟大学同学聚会,一起吧。”
“……”
一起“吧”。
这句话说得就是主动帮江困答应了,再拒绝就会她显得很不识大体,又跟自己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脾气扣了上。
江困只好说了个“行”。
反正吃个饭也不能怎样。
确实不能怎么样……个球!
当天晚上,这道声音第三次在江困耳边炸开:“再给我来箱啤的!今天不喝光谁也别走!今天谁竖着走出去谁我爹!!!”
底下的七八个酒鬼一片起哄。
江困:“……”
原来他们数学学院的学长都这么奔放吗。
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邵起哲和施楠楠。
他们订了一间包房,来了关系好的十多个人,有男有女,男的占大多数,没包括计倾然。
他才被放出来几天,还没自在够。
江困来的时候菜还没上齐,众人见她的目光就有点怔愣。
早有耳闻说许恣有了对象,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没想到,这么好看。
明眸皓齿,卷发过肩,白的像是装饰在家里的瓷器。
笑起来更是灿烂,一歪头还有些溢不住的不羁。
有点太好看了。
众人一之间不知道叫嫂子、还是叫学妹合适。
最后还是江困先稍稍倾了一下,说“学长学姐好”,大家才说话自然一点。
现在菜都没了,许恣已经被灌了不下五瓶,虽然面不改色,但江困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延迟。
她也没落下,来来往往一瓶都进肚了。
“江、江困学妹,”许恣当年的一位室友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你知道,你对象……当年拽成什么样么?”
许恣扯过来江困的小软手,放在手心捏,闻言撑着下巴笑了一下。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老何,你你说的是哪个?是他连续三场考试都提前一个小时提前交卷?还是他上课被点名,结果证明了一套中值定理?或者是他带着小黑板上办公室,给所有教授上了一课?”
“都不是!”被称作老何的那人竖起来一根食指,摇了摇,“是那天在操场被商学院系花表白那次!”
一圆桌的人立马恢复记忆,男的女的都开始拍桌子大笑。
江困满面赤红的笑了笑:“什么表白?”
“他没跟你说过吧,我一猜就没有,”老何咧嘴说,“当时那小姑娘,特别热情,穿个小花裙,她那整个学院都像她找得托似的,那家伙人山人海,就为了衬托她的世纪表白。”
一句话说得语无伦次,云里雾里。
但大概是喝了点酒头脑也不太清晰,江困居然听明白了,接话道:“然后呢?”
她还是很喜欢听这些东西的,毕竟她哥以后都归他了,这些错过的以往相对来讲比较珍贵。
老何继续乱乱的:“然后你家对象当时说——你给我滚!”
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