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超越时间的梦,创造了一场属于他们的奇迹。
其实真的了解许恣的人,不会觉得他离开赛场会白瞎,因为无论是放弃了电竞,还是放弃了学业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圈子的惋惜。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权衡了利弊,又在一天晚上跟江困彻夜长谈,第二天清晨就做了决定。
而江困休学一年,在今年三月份接着念大二,跟着下一级的学生读。
她自知自己并不在学习方面有天赋,她活得一直笨拙。
她不知轻重、不知拒绝、不知反抗……她一直再忍。
明明有了这个年纪难见的沉稳和执着,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你说她憋屈,她也小心翼翼。
你说她痛快,她也绝望无助。
只有见过她发抖地样子,许恣才知道现在她的每个小脾气都来之不易。
施楠楠和邵起哲成功做了江困“学长学姐”,天天过来关心小学妹。
只不过小学妹不需要他们的关心,经常性叫他们滚蛋。
江困闷头学习的样子和往常一样,但不再死学,有时候学累了会摘下眼镜问施楠楠需不需要来局光耀,纯带飞那种。
一个不够再请一位。
上回施楠楠乐滋滋的同意了,结果请来人气主播胡椒,差点以为自己要火了;第二把又没信邪,结果打开语音听到了国际职业联赛季军战队的WM小九的声音,吓得当场摁人中。
施楠楠觉得再请容易把不觉请出山。
邵起哲大三那年成功当选校学生会主席,发动人际关系,成了安绥大学史上唯一一位把许恣学长请动做演讲的主席——
实际上是邵大主席每天都给江困带早餐,求她劝劝家里那位上来说两句,终于一天早上被许恣学长捉个正着。
本来谁也说不动的事儿,终于换来了一句“行你给我等着”。
邵起哲听不太懂,乐得像个傻子:“OKOK我等着。”
“……”
麻烦还不止一个。
那天许恣想帮江困洗一下书包,结果在最内层格里面发现了三封情书,还是不同人送的。她气得当晚点了份排骨,拿那三份情书当垫骨头。
第二天又不放心,跟教授请了个假当了两节课的旁听。
这一听不要紧,女同学们都很开心,老师倒吓得不清,看这表情还以为这位是过来砸场子的,上课都不敢往深了讲。
最终忍无可忍,假装讲到某一处才发现了来人,一探脖,“哟,这不是许同学?”
一下子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玩手机的、看小说的、听课的,都因为老师的一句跑题回神,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坐在倒数第二排坐着一对男女,女生是上一级留下来的,白白净净、干净清秀,一只手撑着下巴,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
而旁边坐着的正是许同学。
窗外有一束阳光照在了他的白色卫衣上,闻言挑了挑眉。
老师测过身去,又说:“来都来了,要不上来证明一下这个定理?”
全班反映过来这个许同学的“许”是哪个“许”,“喔——”一声,呼呼啦啦地开始起了哄,摆出来了赶鸭子上架的局面。
“快去吧。”
江困转过头,舔了下唇角,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许、同、学。”
许恣:“……”
于是这个班级听到了一场完美的定理过程。
又因为讲得人不同,写在黑板上的字也整齐划一,声音也低沉好听,怕是在座的人下辈子也忘不掉了。
就当老师满意地转身问许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许恣把粉笔放进槽里,垂眸轻轻地拍了拍指尖的粉笔灰。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才慢悠悠地抬眼,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
老师:“?”
然后下一刻,他们倍受尊敬、口碑载道的许恣学长,当着全班的面给人开了后门。
“江学妹,听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