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笑了笑,又看着我:“就是一个判断力,决策力,执行力,都非常强的领导,具体是谁不是很方便透露。”
判断力,决策力,执行力,都非常强的领导,说了等于没说。不过说起赏识我的领导,我倒是自认所到之处,皆是赏识我的领导,也不稀奇。
再想想程理,老是感觉在哪儿见过他,却又老是想不起来,莫非那位赏识自己的领导就是程里?
想曹操曹操到,“叮”一声,电梯门开,程里一个人站在里面,也没玩手机,就那么笔直地站着,显得异常正经。
就那么一瞬间,我正思索的问题有了答案。
这不就是我遇到霍子安那天叫非礼时路过的跑车男嘛,莫非他那天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想尽各种办法调查我,然后无意在简历库里发现了我,便如获至宝般迅速安排HR通知我面试,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做他的下属,开展一段荡气回肠的办公室恋情。
那一秒的时间,我明白了这一切的源由,甚至已经在思考我和他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谁。
像我比较好,身材高挑,清纯干净,五官标致。
“你想什么呢?进来啊。”刚刚还面无表情像在沉思什么的他又笑了起来,站在电梯里面看着发呆的我。
好家伙,果然是暗恋我。
我已经为他找到了属于他的人设:平时冷若冰霜,冷酷无情,但一见到他心爱的女人——也就是我,就会忍不住微笑,眼神也会不自觉变温柔。
虽然我不吃他这种痞帅风的外貌,但他对我这种深沉的爱也属实难能可贵了,我又对师徒恋情有独钟,索性可怜可怜他,给他个机会吧。
我进了电梯,站在他旁边,低头甜甜地和他打招呼:“师傅怎么一个人,没和其他同事一起吗?”该不会是专门等我和我偶遇的吧。
“没有啊。”他答:“本来说和外甥一起走的,他要加班,我就先走了。”
外甥?他都有外甥了,他不会是那种年纪三四十看起来像二十岁的老妖怪吧,不可,不可。
“师傅您贵庚啊?结婚了没,有女朋友没?”我含蓄打听他的情况。
“你问这干嘛?”他皱眉: “你不会是?”他一脸大聪明的样子看着我,我心惊恐,不会这就看出我对他有意思了吧。
我正想着该怎么解释,他下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想给我介绍对象吧。”
我::……
……
幻灭啊幻灭,我是怎么能把他联想成心机深沉的腹黑暗恋咖的啊,这脑回路,分明就是一脑子缺根筋的二傻子。
我这种青春少艾,满脸胶原蛋白的少女,他是怎么能把我和媒婆这种高端职业联系起来的啊,难道他在刻意隐藏对我的喜欢?
算了,随他吧。
“哎,那是啥,是不是钻石啊。”程理脚下,一个blingbling的东西静静地躺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表情由轻松变成了电梯刚开门时的那副深沉,就那么看着,也不捡。
这种画面,我一个饱览偶像剧的人早已司空见惯,很明显,那东西他知道,并且和他有故事。
我蹲下身捡起那东西,本以为是个钻石,结果是个耳钉,本想站起来把耳钉给他,然而,下一秒,我的头发在我起身的时候,被他那皮衣拉链华丽丽地勾住,我不敢动,怕动了自己就被强行鬼剃头了。
现在的画面是,他对着门站着,我佝偻弯着腰站在他前方,头都位置正好在他某个比较暧昧的部位那儿。
而偏偏在这风头火势之际,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等电梯的男男女女在看到电梯里“暧昧”的一幕后,都纷纷红着脸,一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的样子跑开了,甚至还有路过的吃瓜群众折返回来伸出个手机拍照。
“你干嘛。”程理似乎被吃瓜群众的反应吓到,有些着急地问我。
“很明显啊,你这什么拉链啊,勾住我头发了哥,不想更多人看见就快帮我弄弄啊。”程理在我心中已经被归为蠢货行列
电梯门一直有人按,关不上,我的头发也一直和他的拉链难舍难分。
只有一个办法了。
“你脱衣服。”我佝偻着,放弃挣扎。
他惊恐:“为什么。”
“你把衣服脱下来再弄我这头发啊,这样弄半天都弄不出来。”我向他解释。
蠢货,绝对的蠢货。
“哦。”他过火速脱下了衣服,我这才站直了,避免误会进一步扩散。
出了电梯,大堂稀稀疏疏坐着或站着的几个人都以一种极度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和程理,我知道,我即将在这座写字楼名声大噪。
很不错,之前在酒店圈强吻顾长宁声名大噪,现在又在这圈层一战成名,不凡的我承受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