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他没有变成油腻大叔,也没有染上那种‘成功人士’的浮夸之气,比以前稍微瘦了一丢丢,却又恰到好处,显然没有因为被我抛弃而一蹶不振,多少让我有些挫败。
只是他今天虽然穿着平时少见的休闲装,都能感觉他已经没有了三年前还残存的少年气,现在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成熟稳重的气息。
眼前的人对于我来说,多多少少有些陌生了。
外面的三人纠缠了有一会儿,结果显而易见,我那两个猪队友绝非霍子安的对手。
五分钟不到,霍子安已经畅通无阻地朝我的敞篷走来,蹲下身,眼睛毫不费力捕捉到了我藏下面暗中观察的眼睛,与我对视。
“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他看着我的眼睛,面无表情。
他张嘴的第一句话,立马让我想起三年前被他威胁喝药的场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而他口中的‘喂’,我当年试过一次,是他喝了喂给我。虽说他长得十分赏心悦目,大尺度的吻也天天在和他发生,但是,药那么喂,真的还不如一口闷,男人再甜,药还是药,是真的苦。
所以,他刚刚那句话可以理解为:“自己出来,还是我把这个帐篷拆了进去。”二哈本哈。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劫再所难免,我可不想再搭上赔帐篷的钱。
我拉开了帐篷拉链,以一身超凡脱俗的道士装出现在霍子安眼前,脸不红心不跳,心情格外平静。
“施主。”我以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
他蹲在我眼前,似笑非笑:“你是尼姑?”
“客官”好吧,我错了,再来。
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嘲讽我:“店小二?”
......道士怎么称呼客人啊,在线等,挺急的。
“男人。”我可管不了三七二十八了。
他勾了勾嘴角,眼神没有了刚才的凌厉:“这称呼还行。”
我右手举起桃木剑,学着电视里道士摇头晃脑的动作装腔作势,实则在暗中观察霍子安的反应,等着趁他不备,速度溜走。
他就那么牢牢地看着我,大概是预判了我的预判,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把桃木剑向前一挥,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将我刚刚为他卜的卦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凶兆,凶兆,大凶之兆啊男人。”我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想告诉他有血光之灾。
谁成想,没等我继续说话,一旁的陆朝朝倒是激动了起来,两手捂着胸,充满雌性地说:“没戴啊,哪个男人戴那玩意儿。”
我顺着我的桃木剑看去,发现它正对着陆朝朝,也不怪他误会了。
“你不是0吗,也可以尝试一下哦。”我焦急地结束这尴尬时刻,许邀月倒是来了劲。
再看霍子安,他正饶有趣味地盯着我看,仿佛在看一只动物园正在上树的母猪。
“懂了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懂了。”
他懂了,我倒是没懂。
“切记近期戒故人,戒烟酒,戒频繁外出,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天机不可泄露过多,你懂了就回去吧,我也该歇息歇息了。”我是真快装不下去了。
他看着我,微眯着眼睛,神色有些不悦,随即伸出了右手,直接伸向我的胡子,缓慢地而又干净利落地把我的胡子撕了下来。
胡子上面有胶粘着我嘴边的皮肤,被他这么一撕,扯得我有点疼。
他看了一眼假胡子,又看向我,微眯着眼睛,张嘴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夏小雨,三年没见,就这么着急着赶我走吗?”
好吧,果然早就认出我了,继续装下去是不可行了,我还是直接跑吧,这荒郊野外的,同样两个女的一个男的,说不定可以与之一战,何况他们那边三个人那两个女孩还没过来呢。
“护驾,护驾!”我脱掉了累赘的道士服,还好今天穿得是运动鞋,方便我跑路,我呼叫着我那两个最好的朋友,凭我们多年的默契,他们应该知道我此刻什么意思。
而结果是,我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跑着,我两个好朋友站在原地,一人架住了我一个胳膊,我跑了半天,原地踏步,跑了个空气,而一旁的霍子安,正眼带笑意,心情愉悦地看着我。
好家伙,两人都叛变了。
我满头问号,来回看了看我的两个好闺蜜,用我的卡姿兰大眼睛告诉他们,我很受伤。
许邀月叹了口气,伸出了她的右掌,开口说道:“5万,宝贝,为了可爱的钱钱,对不起了。”
我看向陆朝朝,他一脸愧疚地点了点头。
好家伙!有钱了不起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