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允承想掐死她，“赵曦言，你故意的是不是？”
赵曦言不说话了。
周允承：“有那一份证明，至少你跑不远，我可以随时找到你。”
赵曦言像他手里的风筝，而那份结婚证证明就是他手里的线。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想飞去哪里，有了这根线，他就可以牵着她。
既然提到结婚的事，赵曦言正好也想把某些话说开了，她从男人身上下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把毯子蒙在自己的双腿上，想了想，又把脚丫伸进了他怀里，“那好，我先了解一些事情，你能坦诚，我就和你领证。”
“你想了解什么？”周允承脊背挺得笔直，怀里烫的厉害，他也不敢稍加染指，那就是一副被审问后随时准备和盘托出的态度。
赵曦言觉得这世上就再没有比周允承会装的人了，别看他现在表现的这么坦诚，心里还不一定怎么想的呢。
他这人，想说的会主动说，不想说的，问了也没用。
虽然这样，她还是要开口意思一下，哪天也可以堵他的嘴，“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就是好奇而已。”
“我不紧张，”周允承放松了些，脊背没那么直了，稍微靠了些沙发背。
赵曦言清了下嗓子，“惜涵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周允承坦诚道：“不太了解，大街上。”
赵曦言用脚趾狠狠的戳了一下他，漂亮的眉梢挑起来：“你觉得我对这点事感兴趣？”
周允承如实说道：“确实不太了解，也确实是在大街上认识的。”
赵曦言有掐死周允承的冲动，“好，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会结婚？”
周允承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凉了半截。
果然像他妈妈说的那样，没有女人不在意的。
男人不说话，一双黢黑的眼眸微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曦言又用脚趾戳了戳他：“给你五分钟时间，可以慢慢编，如果能骗过我，我就不追问了。”
“编？”周允承露出一个很坦诚的笑，“我怎么会编，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赵曦言靠着沙发，斜眼睨着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点都不相信他的鬼话。
周允承抬手刮了下眉心，说道：“事情也挺简单的，这不是和你分手被当替身了嘛，那我就夜场买醉，然后就遇见了她，后来有了孩子，那就生了下来，再后来离婚，就我自己带着惜涵到现在。”
赵曦言嘁了一声，好笑道：“夜场和大街这两个地点能不能统一一下？”
周允承顿了一下，纠正道：“是夜店的门口，也算大街上。”
赵曦言冷笑了一声，稍微坐起来些：“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欠费？”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周允承默了几秒，补充道：“她长得很像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赵曦言已经不想问了，只是象征性的附和了一句：“真的？”
周允承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坦诚的模样，点头：“真的，后来孩子生下来之后，我给了她些钱，还有一套房子，签了放弃探视协议，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么多年，她也从来没联系过我，以前好像在一个化妆品专柜做导购，现在就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没准早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曦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周允承内心充满了内疚，就是不知道这内疚来自哪里，“你一直帮我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而我却……”
“过去的事我改变不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第59章 有女儿了
赵曦言对周允承的话半信半疑, 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但周允承不说，她也懒得问了。
周允承这毫无营养的话倒是催眠良药，赵曦言竟然睡在了他的沙发上。
后半夜,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间感觉有只狗在她身上作怪, 吆着她的脖子麻酥酥, 黏糊糊的，她心烦气燥的抬脚把它踹到了地上。
听见一声闷哼之后, 整个世界清净多了。
第二天早上, 赵曦言是在周允承的床上醒过来的。
她一睁眼就看见男人满含怨念的坐在她旁边，眼睑有些青。